道:“这有何可臊的,你和小蛮牛的事,两家大人早是默认,不过时候而已。” 静安羞道:“谁说要嫁给他了,哼,不理你们了。”遂埋头用起饭来,不再理会。 倒是步傑饮了口酒,笑道:“不过,这学堂仍须上的。” 林氏不解道:“还有何好去的?” 步傑笑道:“据闻朝廷正在推行新政,说不定女子读书也能寻个出处,那时,和自谦一同外出求学,岂不更好?” 静安不由喜道:“爹,这可是真的?” 待得到肯定后,便顿然欢悦,竟饭也不顾的吃了,俏声道:“爹娘,您们慢些用。”遂放下碗筷就向外走。 林氏喊道:“你做甚去?” 静安回道:“英子生病了,我去那边瞧一下。”说着,已是出得屋子。 林氏无奈道:“大概是告诉自谦去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步傑笑道:“孩子大了,随他们去吧。” 且说,静安出了门后,果然径直来至俞大户家中。进得内院,便听见正屋不断说笑声传来,顿了一下却并未走进,又瞅了西耳房一眼,反倒转身去了东耳房。 此时,英子正躺在炕上假寐着,闻得声响,抬眼见是静安,忙起身喊她坐下,欢喜道:“静安姐,你怎么来了?” 静安关心道:“这不听说你生病了,我就来看看,可是用过饭了?” 英子点头道:“用过了。” 静安问道:“怎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英子笑道:“你听自谦哥哥瞎讲,我只是昨夜没睡好而已,不碍事的。” 静安笑道:“那也是他疼你这个妹妹才是。” 听得‘妹妹’二字,英子难免心中又是一疼,不由神情黯然。静安见后,忙宽慰道:“你若有甚么心事,便同我讲,莫要闷在心里坏了身子。咱们终究年纪相仿,又长在一处,有个知心的人说着话儿,能好很多不是?” 英子不禁秀目一红,就道:“静安姐,多谢你的好意,我没事,大概是这几日想家了可能。” 静安点首道:“你远离爹娘寄养于此,虽说咱们皆待你有如亲人,但终不是自己家里,我能明白你的心思。都言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想必便是这个理儿。” 闻过她此番掏心窝子的话儿,英子竟一时难受起来。又想着自己对自谦的情意,此时再面对静安,倒有种心慌之感,难免郁郁在怀、懒于接言,更不知如何作答。 见她这般,静安只当是生病所致,遂觉不便再打扰,就起身嘱咐道:“那你好生养着,别去胡思瞎想了,等后午下了学,我还来看你。” 英子惟强颜一笑,无力点了下头。而等静安离开,如何不知她是寻自谦去了,便忍不住又一阵悲戚,那泪珠也随之滚落,埋首啜泣不止。 果不其然,静安出得屋子,确是来到了西耳房,待轻轻推门走进,只见自谦正在午睡。遂悄声坐于炕边,掏出手帕,在他脸上不时的划弄着。 见其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就憋住笑,正欲继续逗弄,谁知此时,自谦竟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她,按倒那里便挠起了痒。 并口中笑道:“早知是你进来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静安被他挠痒的难受,笑的喘不过气来,忙讨饶道:“别挠了,咱知错了。” 但自谦仍不住手,笑道:“且知我的厉害了吧?” 静安笑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