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更何况,自家兄弟也实在不小了,本身又没名、利,当算一事无成。而今能遇着那等的人儿,还有何可挑剔的。如此,方才有了这般一桩糊涂姻缘。 言归正传。便看俞老太点头笑道:“总算做了件像样的事,也不枉七丫头早年不允咱们说媒,起早贪晚、一日三餐的,尽心伺候了你这么多年。” 俞良无奈笑道:“娘,七娘的情分,我又怎会不记得呢。再且,好歹我也是您儿子,当着孩子们跟前,您老给俺留点面子可成。” 俞老太不由好笑,便道:“你这榆木脑袋,如今也会说俏皮话了。” 郝氏笑道:“那是娘调教的好才是。” 而闻过俞大户之言,此时的涂七娘,心情也随之大好,就打趣道:“真受不了你们一家,只会相互吹捧。” 俞老太瞪了她一眼,喝道:“甚么你们一家,是咱们一家。都多大岁数了,话还不会说一句,他日又怎般给人做媳妇去?” 一句话,不禁令涂七娘眼泪汪汪,忙改口笑道:“是是是,老太太,七丫头错了,该是咱们一家才对。”说着,也将英子揽于怀中。 俞老太方欢喜起来,笑道:“这才是嘛,都用饭。” 看着她如此可敬,俞大户、郝氏几人,又岂能不为之所动,家中有这般一位长者,当是多大的幸事,故也心情十分愉悦。而一顿饭用下来,更显得和睦不已。 待饭毕,俞大户自是同俞四,往后院给几个短工安排营生去了。而郝氏和涂七娘也闲不住,便又为诸多人的午饭忙碌起来,一边再同俞老太拉着家常,不时有笑声传出屋子。 却说,英子在郝氏的叮嘱下,就没往私塾,而是回到了东耳房。因昨夜没歇息好,刚躺下想睡上一会儿,便听几下敲门声,抬眼一看,竟是自谦走了进来,遂欲起身。 自谦忙制住她,关切道:“不碍事,快躺着吧,身子可好些了么?”说着坐了过去,就要试她的额头烫是不烫。 而英子却俏脸一红,忙别过头去,说道:“哪里有事,需要你这般,怎的没往学里去?” 自谦笑道:“娘不是说过了么,今个让咱顾着你。” 英子抿嘴笑道:“偏你也是听进心里了,不过舅娘疼着俺的话儿,还当真了怎的,赶紧学里去吧。” 自谦故作板脸道:“这是哪里话,便是娘不吩咐,若你生病了,我不顾着又有谁来顾着?” 英子心头一暖,俏然笑道:“好了,有你这话儿,俺就是病个十回八回的,也算值当了。不过咱真的没事,你无须在家陪着。” 自谦笑道:“放心,我已去过学里了。” 原来,因记挂着步正升和俞清嫣的后情如何,就在饭后,先是去了私塾一趟。此时鹰嘴崖的学堂,随着自谦他们的长大,少不得又接上了几茬小的孩子,故扩建不少。 虽说学生多了,但自谦几个有了童生的身份后,便不再需要胡彦江十分操心了。相反,有时还能帮他上一回课,再各自准备着来年的春试,倒也不甚辛苦。 待寻了步正升,问明昨夜的后事,免不了些许遗憾,就安慰了一番。而后,又去同静安讲了英子生病之事,遂向胡彦江告了假,便匆匆返回家中。 而当英子听得,步正升和俞清嫣的事情后,不免也感慨起来,为二人可惜一回。再想起自己的境况,那种同命相连的滋味,就陡然心生,随即又是苦从四面来,愁打八方生。 于是,便忍不住心酸道:“你还是走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