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如此有趣。” 虽他并无恶意,但自谦仍惊慌未定,忙又道:“回好汉,我爹乃此村的俞大户。” 白脸大汉“哦”了一声,恍然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对其娇嗔道:“爹,你就别吓唬人家了,” 遂又对自谦笑道:“你莫怕,我爹便是这副性子,喜开玩笑,走,俺带你瞧瞧去。”说完,就拉着他看起各种行头,并又给一一给讲解着。 见女儿俏脸洋溢着热情,白脸大汉是满目疼爱,不禁摇头笑道:“臭丫头,才多大,胳臂肘便学着往外拐了。”说着,转身出了帐外。 此时,自谦方才上下打量了这女孩一番,见其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生得是瓜子脸、杏花眼、弯月眉,肤净肌白、唇润鼻秀,一条长辫自后垂于胸前。 虽两靥略带几点雀斑,但更托出几分妩媚之姿,上身着一件碎花袄,外罩葱色坎肩,下身一条墨绿色长裤,脚蹬一对短筒黑棉靴。 只听自谦好奇问道:“你也是唱戏的?” 那女孩摇头笑道:“班主是我爹爹,有时俺难免也会上台客串一回的。” 自谦疑道:“你不读书么,这般年纪就登台献艺?” 那女孩难为情道:“咱们跑江湖的,又是一个女儿家,哪里顾得上这些,不过随便识得几个字罢了。” 自谦不由赞道:“那你也实在聪慧,仅是台上的戏文,就不是咱们所能懂的。” 那女孩脸上一羞,便笑道:“戏文皆是古人杜撰的,又经咱们演绎,当不得真。” 自谦又问道:“你们可是打牟乳城来的么?” 那女孩点头道:“是的。” 自谦羡慕道:“可惜了,咱只小时候去过,如今早已丢到了西洋国,没甚么印象了。” 那女孩笑道:“以后若再去了,俺定陪你四处瞧瞧,再往那戏院子逛上一回。” 自谦喜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对了,我叫俞自谦,你叫甚么名字?” 那女孩好笑道:“又哪里需要骗你,俺叫宋姬,等到了牟乳城,你随便打听咱们宋家戏班子,很多人都知道的。” 两人如此说着,不觉就熟络起来,这时,只听得帐外有人喊道:“宋姑娘,班主叫你了。” 宋姬忙应了一声,遂而对自谦道:“我爹喊俺了,咱们容有缘再见。” 自谦点头笑道:“你去忙吧,我也该走了。”而后便同她出了帐篷,两小儿含笑示意,各自离去。 这般,等自谦又回到戏台下面,寻了静安和英子,此时那台上正唱着“墙头记”的一幕。原来,自打二大娘离世后,步师爷心中仍是存有芥蒂,为竖前车之鉴,就特意让戏班子安排演一出。 而这“墙头记”,讲正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成婚后弃老娘不顾,皆不奉养晚年。以致,竟将其抬到了两家之间的院墙上,闹了一段荒诞可悲的故事。 戏台上,那老娘正悲悲戚戚的唱个不停,但自谦却只顾向二女讲着相识宋姬之事。又撇眼瞧见静安,泪雨横流、面目凄楚,呜呜咽咽、悲痛不止,便不禁好笑。 遂打趣道:“妹妹果然性情中人,竟如此深入戏文,佩服,佩服。” 却看静安毫不理会,只旁若无人的啜泣着。自谦和英子虽感疑惑,但还是赶忙劝慰起来,奈何其仍不管不顾的哭着,两人无法,惟有去找来步师爷。 见静安如此,步师爷自是心中不解,待安慰一回,看并无用处,只得不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