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几时撵过你了?” 郝氏笑道:“瞎子,莫不是打了甚么歪主意?” 一句话,惹得林氏扯着她便不依起来。而孤僧瞎更是臊的面红耳赤,忙说道:“俺的活菩萨,你想要羞死俺不成,这话你也敢瞎讲,大户,你倒是说句话呢。” 俞良笑道:“孤僧瞎,从来都是你编排别人混账话,不想也有吃瘪的一日,” 待如此笑闹一回,又听得俞良对孤僧瞎说道:“咱们打小一处,有时考虑不周,你也别见怪。以后若想吃酒,只管来就是,正好跟俞四哥做个伴,也省得他拘谨。” 俞四遂调侃道:“是啊瞎子,这知书达理的事儿,如今可跟你不沾半点边了,莫不是在你那了源寺呆久了,修成了大家闺秀?” 孤僧瞎一乐,便说道:“大家闺秀还是免了吧,修个月老当当,倒是有这点心思,” 遂又笑问道:“二郎,来俺们鹰嘴崖可是顺心?” 胡彦江这才上前打过招呼,笑道:“还好,俞东家和步师爷,及一众乡亲,皆是对我不薄。” 不想,孤僧瞎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二郎休打马虎眼儿,你来此已有数日,竟不知去俺了源寺坐上一回,还以为也忙着陪美娇娘去了呢。咱正寻思着,这甚么时候办了喜事,倒把咱牵线搭桥的媒人丢于脑后了。” 话音乍毕,顿然惹得满屋子人,纷纷瞧着胡彦江和涂七娘,皆又大笑起来。满脸打趣之意不溢言表,难免令二人臊的不知所措 因胡彦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便情不自禁的看向涂七娘。只见其双颊绯红着,竟浑身打颤,遂而斥声道:“死瞎子,你若再敢瞎讲,当心姑奶奶真的剪了你的舌头。” 再瞧孤僧瞎,哭丧着脸道:“瞎子说话,可不就是瞎讲么,怎的七娘,俺又没说你,你倒是恼的哪门子羞?” 涂七娘一愣,暗自恼道:“可不是怎的,自己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倒是着了这死瞎子的道。” 于是,便更羞臊不堪,眼泪都似要下来了,就咬牙恨道:“死瞎子,咱可记住你了,以后千万别犯在姑奶奶手里,否则可有你好受的。”遂赌气一般,往外屋准备饭菜而去。 郝氏和林氏看得涂七娘这般,知她面子下不来了,一个寡居已久的女人,于此等场合被当众调侃,岂能受得住,便埋怨了孤僧瞎几句,也往外屋去了。 这时,只见孤僧瞎好笑道:“日后,只怕还得提着猪头感谢咱呢。” 俞老太听后乐道:“小瞎子,难得你有这份心思,今个老婆子也破例一回,陪你吃上一杯。” 孤僧瞎笑道:“那敢情好,原来俺瞎子也是有些面子的。” 步傑不由感叹道:“瞎子,小时候怎就没看出来,你竟脸皮如此之厚,若是悟道有这等本事,只怕早已寻得机缘,追随佛祖去了。” 俞四也赞同道:“这倒是,那时每每被咱们打趣,只是羞的跟娘们似的,屁都没有一个。如今看来简直两人一般,倒也隐藏的忒深。” 俞良笑道:“怕是那会儿,碍着他的大师父,不敢随便放肆,只装个乖巧的小沙弥吧。” 孤僧瞎哼道:“你们懂甚么,咱不过回溯本源,释得天性而已,不做不作,方乃真我。” 几人正说笑着,这时,自谦、静安和英子打东耳房过来,见到孤僧瞎,一双小儿女忙欢喜的围了上去,一口一个“瞎伯伯”,喊得好不亲热。 见孤僧瞎疼爱的揽着两小儿,俞老太遂也将英子的来历说了一遍,而后笑道:“小瞎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