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忍不过,派司上青去跟引狼入室有何区别!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提醒他一句了,问他:“七国中有人敢乱来,怕是受了国中奸人指使!在外面豢养杀手,无钱无势成不了这么大的气候,你就没听到些什么风声?” 义王一路波澜不惊的脸连神色都变也不变,反问他:“你听到了什么?所指何人?” “我说了你也不信,要怪我听信谣言。” “只有木家人有这个胆子,别个,哪个敢!” “我师父他人都已经走了,您就不要让他平白受冤了!派出去那个,您最好找人盯紧了,人心难测啊!”萧遥轻摇着头,说完起身要走。 “你如此怀疑司上青?”义王叫住他,“又是如何得知?” 萧遥自不能将这些消息是怎样从北魅族和左云乔的遗言中得来的透露给义王,那样听起来更像谣言不说,恐怕还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心下一想,索性便把记起了涂千里临死前去见他师父的事告诉了义王。 他说:“遗子的事,涂千里没有帮过我师父,他发现了司上青图谋不轨的秘密,才招致司上青的暗算。” 义王问:“他图谋不轨?” 萧遥说:“大战时他也觊觎过一石双灵,意图谋反。” 义王面现一丝惊骇,随即表示不信,自言:“如果他有过什么异动,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萧遥笑笑,说这些都是涂千里不小心在心幻师府听到的,就在古陌辰临死前。义王明白他有所指,又想起了韶太后曾对古陌辰的怀疑,刹时对自己原先的判断有了一丝丝动摇。萧遥见他不说话,直接亮出了底牌,告诉他涂千里是被司上青噬心针所杀。 “噬心针是禁术所炼,这么邪门的暗器,没有金刚铁骨练不成,他司上青从哪里得来?”萧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着说着竟有些激动,“还有,他早就从涂千里那儿知道了遗子之事,他对月溪穷追不舍,皆因她是涂千里之女,下此狠手为的是赶尽杀绝!” 义王陷入纠结之中,他相信萧遥不会跟他撒这样的弥天大谎,然而如果他所说属实,那木堇寒在时为何只字未提?古陌辰死无对证,司上青二十几年来也从未有过越界之举,难道真的要对他兴师问罪?还是说该去质问质问无辜的古清浅?萧遥又为什么怀疑蒙面人跟司上青有关?大战时他用一个谎言斩断了妄想者想要得一石双灵的美梦,除非司上青识破谎言,不然他不会铤而走险做劳而无功的蠢事。不到万不得已,治他们的罪比装糊涂更容易激发未知的矛盾。“也许,木堇寒也看透其中利弊,猜透我心思才缄口不提?”他这样暗暗思忖着,最后对萧遥说:“司上青是不是他们的背后主使,我会暗中观察,把这件事查清楚。” 萧遥能说的都说了,于公于私他已仁至义尽,身为太灵司的孟义慈,与以往相比,现如今时常用不阴不晴的脸来掩饰自己,令他看不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他嘴上这样说,或许心里有别的主意也说不定。也罢,友谊的小船翻不了,但都想追查真相的他俩只能一个船头一个船尾。 晌午了,义王磨磨蹭蹭地留下来吃饭,萧遥看这情况,今天是去不成沁城了,便差人去伶乐府传了个口信,说他今日有事耽搁,明日定不失约。 饭席间,两人之间的紧张感方有所缓和。义王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还特意拿出了从宫中带来的葡萄美酒,要和萧遥饮上几杯。萧遥待要再问他一问之后的部署,他却和声慢气地说:“你我两个好好吃饭,朝堂上的事莫提,坏了饮酒的兴致。” 提也是你,不提也是你,义王也是个任性惯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