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个斫琴师?”萧遥问。 “正是。” 萧遥半天不语,心下想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能知道?就又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知道你有木堇寒的灵石,受他嘱托会护他周全,他也遵从了你师父的意思,娶了他师父之女,愿久居在深山,不会与外人来往,”太子妃这样说着,语调中却透着一丝丝无可奈何,转过身,望向了湖面。 萧遥却没有察觉,只心想着他师父这是什么安排?或许是因为白泽的预言,指望他早日娶妻生子?若是这样,那待新灵司出世,将他养大成人,离族也就再不敢动他分毫,木家也可以重入离国,重回木府,毕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又看看眼前这位身份尊贵,已让他消了疑虑的太子妃,不禁觉得他居然如此信任于她,连瑚光银叶都敢交予她手,可见俩人关系非同一般,便走近些,问:“他现在果然已经回去了?” 太子妃说:“无屺太多御灵使,太危险,另外,他还说,之前刺杀他的人没有再找来,所以你大可放心,不过以防万一,他认为你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为好,故此才托我代为转交。” 萧遥点点头,说:“他说的是,还是不见为好。” “还有一事,”太子妃接着说,“还有一枚银叶在他义弟手中,只是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不过他为人机敏,知道你来,定会想办法赶来找你,让你不必心急。” 萧遥思忖半晌,义弟?能得到他师父和燕于飞两人的信任,这人又是个什么来头?便问:“太子妃认识此人是谁?” “当日他走得急,我却没来得及问他。”她想了想,忽而想起了一人,“不过他鲜少认识外人,倒是我出嫁前,有个人来府里找我,问我进归鸣山的路,他有银叶,说是受你师父之命要去找他,我怕他是哪个险恶之徒想去害他,就留他在府里观察了许久,看他不像坏人,又想他若是想害他,也是过不了那毒瘴的,所以最后便告诉了他,后来我虽未再见过他,不过听燕师傅说起,他找到了山上,在那里修什么术练什么功,我没细问,但应是此人不错。” 萧遥听此话,原来太子妃与他早就相识,又问:“太子妃是否记得此人长相?姓甚名谁?” 她回想着将此人的音容样貌大致一说,“似乎是叫?”她沉思片刻,“似乎是叫……陆晓之。” 听到这个名字,萧遥略有所思,随即错愕道:“是他?” “怎么?你认识他?”太子妃问。 “不,只是认得与他有些渊源的人。”萧遥回她,又问,“噢,恕在下冒昧,敢问太子妃,听你话说,是早在你来无屺之前,便认识了燕于飞?” “说来话长,他早年随他师父来南烛,我们有缘结识,可谓知己,虽相隔甚远,却也从未失过情谊,”她略有迟疑,自觉话多,随后笑笑说,“萧玄师,我出来已久,恐太子醒来发现,需回去了。” 萧遥还想再问问她话中提起的毒瘴是怎么回事,但时间不多,只能另寻时机,便躬身谢过,立在水榭边,遥望着她背影直到她走远。有那么一瞬,当她低头轻叹不语时,他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便猜想是记忆使然,当是他师父也认得她的缘故。 回去路上,陆晓之的名字不停在他脑际盘旋。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他确实提前得到了尔弥镜的指引,但北魅族的人不知道啊,他们把他掳了去,发生了那么多事,东扯西扯,搅了那么多浑水,怎么就没扯到陆芙蓉她这个哥哥身上呢?他会有什么能耐?陆芙蓉是见过他的瑚光银叶的,却没说她哥也有一枚,莫非那银叶是他从北魅族跑出来后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