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坐在离国人右边的陆林风被这么一闹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有惊无险,承幻师解了围,自认风波已过,便放开了些,端起酒杯敬向了离国使节这边。萧遥显得有些猝不及防,仓皇间一饮而尽。 夹在中间的义王微察到他的不自然,冷不防地插了一句问:“陆庄主,令爱如此璧人,您怎会舍得要将她交给我们这位心糙嘴拙的移幻师呢?” 陆林风刚放下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么鲁莽的一问简直与北王平分了秋色,他看一眼萧遥,问:“阁下是?” 萧遥急忙抢在前面回:“画师,我们离国最棒的御画师。” “在下姓易,单名一个慈字。”义王友好地笑笑。 “噢,”陆林风又瞧瞧萧遥,原来是个画师啊,文人雅士说话都这么不知深浅?却能坐到这上席,看来也不一般,便客气了几句,一边面上仍挂着笑脸,一边心里继续品着他此话之意,是萧遥跟他说了什么?还是他自己迷着了?反正聊起他女儿他就得回得不留余地才好。他略带调侃地摇摇头,笑言,“在下不舍小女离开北魅族,萧玄主确是我心中绝佳人选,可惜离国怎可给我?”说完同萧遥会心地相视一笑。 萧遥倒吸一口凉气,误打误撞都能默契到这份儿上,他看着脸羞得通红的陆芙蓉,笑得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陆庄主,”远远盯到这边的北王又耐不住了,“我这离宫比你那山庄如何?不如就在万仞城多住几日。” 陆林风眯起眼睛,听他几个大臣跟着附和完了,才谢过了北王颤巍巍的美意,说:“灵石已交于我族,回去要妥善安置,宴后便需启程,耽误不得。陛下好意,臣心领了。” “也好,也好,”北王显得并不在意,“这样,吩咐下去,安排轿辇送陆庄主出宫门,计大玄师,到时你不妨亲自替本王去送上一送。” 承幻师心领神会,心中自有安排,又继续招呼着众臣僚跟陆林风和他们的大长老叙谈起来。萧遥听了几句便无心再听,自义王说出魅术二字,他也察觉陆芙蓉今夜确实异常不同,寡言少语低眉顺眼,他就忍不住往那边多瞟了几眼。古清浅看不下去了,挖苦他魂儿都没了,不如换到邻桌去诉诉衷肠,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萧遥也不生气,替自己辩解了几句,然后悄声问义王他所说的魅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义王大概是最先觉出大殿里鬼胎暗涌的人,但事不关己,他只在乎要从北魅族中探探遗子的事,哪有心思跟他解释这些,推说改日再说与他听。 萧遥却抓着他不放,“你不觉得她像什么人?” “什么人?你不会也被迷障着了吧?”义王不屑。 萧遥把空如雪三个字含在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义王想到的却是涂月溪,可他没觉得哪里像,他又往陆芙蓉那边瞧了几眼,看她细嚼慢咽地吃着东西,却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上,她注定是个怎么找也找不到出路的人,他不禁可怜起她来,刹那间,空如雪的影子一闪而过,莫非萧遥指的人是她?以他的灵力不至于会受魅术所惑,是木堇寒的灵石让他多情了?他看看北王,看看那些男人们看她的神态,他料定今晚因为这个女人要出事,拉了一把有些生闷气的萧遥,“我现在告诉你就是。” 原来,早年他王兄曾跟他提起过北魅族的一个惩罚,而这个惩罚还跟幻羽甲有些牵连。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少说也有个七八百年了,那时候北奎国一直在跟周边两国打仗,为了同其他两国的玄术师相抗衡,就从北魅族的一份古籍中找到了制作幻羽甲的法子。但灵兽杀了无数,白泽羽也骗到了手,找来的织娘却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