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恭敬领命。 义王还不忘嘱托他一句,“萧遥,北王对北魅族一向有所忌惮,你见过他们的事就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了。” “那是,那是。”萧遥连声应下,这档子冤种的事儿不提最好。再无话,两人各退去自不提。 到了宫里头,一路见到的宫女侍卫一个个都板着个脸,气氛霎时有些让人憋气儿。初见北王,萧遥看他无非是个病秧子,柔柔弱弱的,熟不知骨子里他却是个傲慢自大、唯我独尊的狠角色。萧遥不出现,他总追着问,今日终于见到了,他只说了句百闻不如一见,之后敷衍了几句就再没搭理他。那个姓计的承幻师就更是可恶,别的臣子商量起迎请灵石的事,言辞中都带着恭敬之心,唯独他咄咄逼人,不是嫌灵石太少,就是嫌拖了太久。萧遥为不再惹祸,收着锋芒,幸而古清浅并不好惹,一人应付得也绰绰有余。 比武的事他们倒没忘,计安看起来一把年纪,毫不客气地在萧遥面前大放厥词,“北面三国,计某还从未遇到过对手,萧玄师刚继任不久,不知有没有胆色与我比上一比。”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半句推辞那就成了个孬种,萧遥压住火,禀着不起正面冲突的宗旨,和颜悦色地回了他的屁话:“萧某不才,从未与人比试,计玄师是贵国大玄师,有幸切磋,荣幸之至。” 计安听了甚是满意,摇头摆尾狂笑起来。萧遥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随他笑去。 古清浅尚记得义王嘱咐,既然推脱无词,应了下来,她便补上一句,“观灵夜宴筹备在即,不如比试定在夜宴的后日。” 北王那边一干官员并无异议,此事过了,他们才把注意力从萧遥身上移走。谢天谢地,萧遥得了片刻清净,无心再听别的。他看着金灿灿的龙椅中一言不发的北王出起了神,只觉得他长得和颜悦色俊美不俗,脸上却平静得如一潭死水,笑容僵硬得像被刀刻的一般。他对他早有耳闻,年纪轻轻就自诩为“北王”,国力相当之外,也因仗着有个灵石载有金、土两性的承幻师,狂妄之心可想而知。他的这个御书房富丽堂皇,却怎么也烘托不出他君王的光彩。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萧遥偶尔附和几句,唯独北王渐渐显出了倦意,细细的手腕撑着快要蔫了一般的脑袋。 古清浅的神色中也显出了不满,她瞥了眼萧遥,一副苦于礼数要克制情绪的内心一览无余。 萧遥凑上前,对她耳语道:“他身体不好,估计撑不了多会儿咱们就该退了。” 这可不妙,她赶紧问了句北魅族可在受邀之列。这一问也不知被施了什么法术,顷刻之间,其他人包括那嗓门最高的承幻师都鸦雀无声了。却是唯独北王,如同枯木逢春般从龙椅中站起身,眼神灼灼,声音洪亮,“朕要请北魅族人,你们都别拦着,这次有离国使节在,他们也该露一露面了!我今日便拟旨!我自有办法让他陆林风非来不可!” 北王对北魅族的态度让萧遥和古清浅都意外至极,要不是皇宫中有他们诸多玄术师灵力施下的防护之术,萧遥肯定要问一句古清浅,是不是她给北王施了蛊心术。可想而知,堪为国中之国的北魅族在北奎国中的隐秘势力是如何的根深蒂固,连北王都要对他们忌惮三分。然而,之后的种种迹象表明,北王并不像他看起来久病缠身那般孱弱,他骨子里的七情六欲在他心底的那盘棋中乱走,这让他倍显疯狂。 陆林风接到北王的旨意并没有意外,传旨的内侍在绝壁外峡谷中的老地方等了他小半天,没被传信的人赶走,最后还带着好消息兴高采烈地跑回去复旨了。 自北王登基以来,陆林风就很少露面。但这次不同,离国使节带来了三颗灵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