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也没有留心,只能边走边回想,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向冷音趁着涂月溪走在前面,拉住雷啸,悄悄问他:“之前听你说,月溪姑娘似乎和移幻师交情不浅,咱们被困在这里,他难道会见死不救?” 雷啸似笑非笑了两声,操起手在胸前,回道:“你个歪脑筋转的还挺快!她认识移幻师不假,可是进了这虚境,除非性命攸关,否则谁也不能随便插手。咱们还是自求多福吧。”说完径自走了。 向冷音眨巴眨巴眼,心里这才有了谱,她不能直接下手,就算移幻师不能插手,日后知晓了也难保他不秋后算账,到时候司上青哪里会蹚这个浑水?要想完成任务,她只能不漏破绽地暗地里来,不过,如今的处境,哎!她叹口气,还是先想办法出去为妙。 回到山洞,天色已暮,大家围在一起,等着雷雨。气氛有些凝重,出口没找到,来时的路也不知隐没在了哪里,线索为零。涂月溪把自己的分析说给大家听,若是苏次国设给北奎国的陷阱,那北奎国的人会闯进来,难道苏次国他们自己的人就不怕走错路入了陷阱?要不,是苏次国的人都知道怎么出去,要不,就是他们根本就进不来。 大家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大个子师兄觉得兴许是这地方渺无人烟,平常人不会来,就算有从此路过的,那十之八九也没什么好的企图,被困了没人管也是正常。 雷啸啐了他一口,“你没好企图,你要出不去就活该,别扯上我们!”大个子被凶得委屈,不敢再发表意见,大家也都不语。雨下起来了,雷啸往火里添了添柴火,大家都先去休息了。 向冷音执意要先来守上半夜,坐在火堆旁冥思苦想着,苏次国的人都知道是绝不可能的,可他们怎么就进不来呢?她看看躺下的几个人,一个个都辗转反侧着没人能睡得下。外面雷声阵阵,洞里也如鬼哭狼嚎般地从另一头传来回响。苏次国的人怎么会进不来?那我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借着火光,她在地上一遍遍地画着圈圈,周而复始地重复就像一个个圆圈。刹时,她灵光一现,只有一个入口!如果只有一个入口,而这个入口是开在从北奎国来的路上的话,那苏次国的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她赶忙去把涂月溪叫醒,她还没睡着,两人坐到火边,入口就是出口,涂月溪猜对了,可是入口究竟被藏在了哪里? 一道闪电带着火光劈将下来,洞口乍亮,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又几乎是同时惊觉到眼前的火苗怪异地变了方向——从洞内倒向了洞外。 “是风!”涂月溪惊喜地喊出来。 她们叫醒大家。雷啸听她俩说完经过,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看着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说:“东风生木,才有了这洞口外的雷火,内外相系,而且我们每日从此出,又总是回到这里,说这个洞就是唯一的门似乎也说的通。我们来时是从山的西麓绕着山的南面而行,那条路走了许久……嗯……之后的路我们就都记不起来了,”他停下来想了想,“这个洞有多深不好说,冯几,你把干木枝留着,依我看,等天亮了我们不妨一试。” 天一亮,点了火把,他们就往洞深处去。洞中漆黑一片,走出了好远,却总不见个尽头,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狭长的多。洞里静如鬼府,喘息声和脚步声似乎长了手脚般,不时地从身边飘过,撩拨着衣襟发丝,大家都硬着头皮围着微弱的火光贴在一起继续前行。约莫又走了有一个时辰,方见到前方有隐隐亮光,大家欣喜地加快了脚步,这才到了一个四五丈高七八丈宽的洞口。可刚一迈出去再回身看时,洞口却没了踪迹。 六人都喜不自禁地望望天,出来了。月亮还没沉下去,晨夜交替,万物都带着静谧的幽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