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义王把它射来是何意?他若不给出个令人满意的说法,堂堂的王弟岂不尴尬? 尚王也不很理解,犹犹豫豫地问他:“这……这便是王弟你本意想射之物?”他探探身又瞅了一眼那雪雕,黑溜溜的眼睛仍半眯着,透着惊恐与警惕,“似乎未死。” “王兄且听我说,”义王转而问魏王后,“王后可记得,您去驭龙山放雪雕那一日,空逸说过什么?” 她点点头,道:“他知灵物之过去,曾说过,天,乃其心之所往,可惜它的心不在离国。” 义王将手中捧着的雪雕轻轻放下,继续道:“这只雪雕并非北奎国献来那只,这只,比那只大一些,是只雌雕,它们原是一对儿,只因那雄雕被捉来了离国,才被生生拆散。凌云弓常在空逸身边,自然也感知此事,我与它略通心意,这才将它从北奎国射了来。” 魏王后听了再仔细看看,确实大了有两圈儿。其他人看在眼里也无不赞叹,如此的一等御灵使有武有心实属难得。尚王更是满意,连连点头,交代了气幻师龙忘机治好雪雕的羽翼之伤后,再将其交给空逸,也放到那驭龙山中,让它们早日团聚才好,如此离国中也可多一段佳话。空尘也领了命,回去再将此事禀告给他师父。 再比,凌准和木幻师的女弟子在第二轮中无功而返,他俩一个生不出箭矢,一个连弓也拉不开。空尘看了半天并没有意外,也没有担心自己开不开得了弓。他同凌云弓灵神有过契合,要射到他心中所想之物有个九成的把握,可是射到何物才能胜过义王呢? 他缓步上了高台,拈弓,开箭,箭矢一飞冲天,一片云飘开,两片云飘来,空尘只闭着眼静等,刹时方听得有物坠空之声,怦然落地。验看的灵使上来,围着这庞然大物转了一圈也不知是何物,身似猛兽,生着双翼,头有一角,便问空尘,“你这是射的什么怪物?” 空尘眼底泛过一道白光,道:“苏次国之凶兽,蛊雕也。快抬去给尚王过目。” 尚王让几位玄术师都凑近看了看,果然是蛊雕。之前空逸受命去苏次国就是应其所求去除此凶兽的,却不想大意之下反倒受了重伤让它跑了。不过一番激战下,蛊雕也中了一箭躲了起来。空尘想到,他既然不能如义王般用一箭射来美物美事,倒不如借此机会替他师父完成任务,趁着蛊雕受伤虚弱,用此一射除去一害,也算立了一功。 “好!好!尊师后继有人啊……”尚王夸归夸,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弟弟,赏也不是,不赏也不是,正犹豫着,忽见那蛊雕的羽翼动了动。 “还活着!”不知哪个不懂事儿的高喊了一声,一阵骚动,几位玄术师都退后了一步,警戒地盯着那蛊雕。 空尘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是异样,而不是什么危险,他凑近探了探,确实没有了鼻息啊,可是那羽翼又动了动。木堇寒隐隐发现羽翼下有东西,大步上前,揭开了夹紧的羽翼,才见踉踉跄跄走出来一只小玄兽,碧蓝的眼睛,圆滚滚的身子,拖着一条末端呈三角的细长尾巴,在阳光下发出如贝壳般的银色光芒。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皆不识是何兽。木堇寒俯身伸出手唤了唤它,它走上前,滚圆的身子如发出新芽般生出了半截小手臂长出一根小手指递到木堇寒手跟前,吓得木堇寒蹭地站了起来。 立在一旁的龙忘机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喊出来:“是一只小银蛊兽啊!” “银蛊兽?”木堇寒听说过,欢喜地朝尚王那边喊:“是一只小银蛊兽。” 这么一喊,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要凑过去再看个清楚,“竟然是个小银蛊兽啊。这可真是稀罕!” 尚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