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吃下最后一口酥糕,不忘问他是何事。 “我想让你去一趟南面大陆的南烛国。”他开门见山,“原本我还有些顾虑,现在你了解了形势,你去办也更合适一些。” 古清浅问:“是跟大战有关?”继而想到他自从香烨国回来苦恼多日,除了因为木堇寒病逝,也因寻找尔弥镜无功而返,便又问是不是在南烛发现了尔弥镜。 “尔弥镜下落线索已有,暂且不急。”义王神情严肃,“这次去,是需要你去秘密打探下前金幻师的行踪。” “金幻师?——”古清浅一脸惊愕,五官一下子变得敏感起来。 “你听我说。”义王做了个手势让她靠过来,“当年的金幻师左云乔是木思涯最信任的同党,他杀害了我王兄尚王,之后不知所踪,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其实他是逃到七国藏匿了起来,去年他暴露行踪,我早让驻留在七国之中的外灵使秘密搜寻他下落,这次我回来路过南烛时,得到消息,说发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用了金幻术中的点石成金,七国中,能够点石成金的玄术师一定不是普通的玄术师,而且他还大言不惭,到处宣扬木堇寒曾师从于他。这两年外界多有异动,我怕与他有关,本想回来时在那儿好好查查,无奈木堇寒出事,只好搁置。现在木堇寒不在了,夜长梦多,需要尽早找到他秘密带回!” 她仔仔细细听完,这样的任务她可万万没有想到,霎时竟有些跃跃欲试,思忖半晌,问:“太灵司的意思是……抓活的带回来见您?” “不错,”义王微微颔首,“弑君之罪,他当千刀万剐!但我有一事需亲审他方可安心。只是……此人狡兔三窟,一见御灵使现身便会躲上些日子,找他杀他都不太容易,这次你去,他不识你庐山真面目,许会好办一些,只是怕活捉会有些困难。” “不过是一个老头子罢了,能有何难,我去替太灵司您捉来就是。”古清浅眉头一扬,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一开口先把大话放了出来。 义王轻摆了摆手,“他曾是火幻师身边一悍将,玄术了得,刀枪不入,万不可小觑。” “玄术皆有破绽,待我与他交上手,一探便知。”古清浅想当然道。 听她这样一说,义王反倒更不放心了,他嗯了一声,说只怕他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然后站起身意味深长地踱起步子,立定在窗前沉思起来,活捉金幻师不能胜券在握,倘让他跑了祸患无穷,索性给她长了长志气,言说:“如此也好,他死在哪里,我不在乎,重要的是,你要替我察明白一件事。” “何事?”古清浅睁大眼睛,被太灵司今日婆婆妈妈的神秘感急得如坐针毡。 “火幻师木思涯的遗子,当年有灵司预言在身的人,此事你可有听说?” “略知一二……”议论此事颇有禁忌,古清浅慎言。 “他自幼留在离族皇宫之中,大战时不见了踪影,这整件事也不是三句两句就能跟你讲清楚的,待日后我再细细说与你听。你去了,找到左云乔,盯紧他,他身边有什么人也不要放过,我怀疑木家遗子是被他救走了,你若有机会用心幻术,我想让你问他一问。”义王言简意赅。 “还请太灵司示下!” “一问,木家遗子是死是活,二问,他人在哪里,三问,他们是否在策动七国作乱。”义王一字一顿,说完,又暗自思忖起来。 古清浅一听要问这么多,心里突然没了底儿,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说好的一件事呢?刚刚说出的大话,现在可怎么收场? 义王见她不似刚才那副势要打倒牛鬼蛇神的模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