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霸道,“这儿闹腾什么?过来看看。” 跑堂的小二指着孟义慈让木堇寒给评评理,点头哈腰诉起苦来,说是店里来了个想白吃白喝的。 “我认得他,他家离得远,是我爹刚收的徒弟,不会跟你这儿白吃白喝。” 掌柜的一听这话,不敢再造次,不禁又打量起孟义慈。孟义慈被他们挤在一边显得楚楚可怜,这时方抬头看是何人施来援手,一眼也认出了木堇寒,羞得个面红耳赤,没有言语。 “这么着,要不你们找人跟我爹要去,要不就收下这些银钱,付他的饭钱绰绰有余。”说着,他阔气地从兜里掏出银两仍在地上。 小二战战兢兢捡起来递到掌柜面前,一个冷不防却挨了掌柜的一巴掌,“这些个蠢材,有眼不识泰山!既是火幻师大人看中的人,我等自然也该孝敬孝敬,哪有收钱的道理。”说着,掌柜的双手将银钱递还回去。 “让你收你就收着!费什么话!”木堇寒睁圆了眼,吓得他们退避三舍,不约而同抬臂护头。 “我们走!”木堇寒冲孟义慈扬了扬手,撂下句话便走,掌柜的几个好声好气一直躬身送他们出了店门。 从酒肆出来,街上已华灯初上,孟义慈自感羞愧,对木堇寒的一派作风虽不敢苟同,但人家毕竟出手救了他,便放下身段,也情真意切地再三感谢。 木堇寒把眼睛一斜,问道:“义王殿下平日不忙吗?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到仓陵城来了?” 孟义慈早看出他对上次的事仍斤斤计较,好言道:“哪里!尊师遣我往西边白姬山去一趟,路过此地歇脚,偷得一时闲,出来转转,不想却……” 木堇寒听他说话一板一眼,这般谦逊有礼实在让他生不起气来,他义王的身份他没怎么看上眼,却觉得他这么不小心实在是丢御灵使的脸,打住他,问道:“你好歹也是太灵司的得意高徒,钱袋子被人摸走了都不知道?” 孟义慈似信非信,诧异地想了想,“我……我遇上贼了?” 木堇寒五官原地颤了颤,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然后掏出他的钱袋,往他手心里一拍,道:“给,我给你要回来了!拿好!可别再丢了!” 孟义慈看着手里的钱袋,定格了片刻,惊愕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纳罕半天,然后自言自语着:“怎么……怎么会被偷了呢?” “就你?穿得文弱,长得逍遥,出门连剑都不带,就差举个大旗,让贼来抢你。外面的世界可不比和渊,今日也就是碰到我,不然把你抢了都有可能。”木堇寒撇撇嘴,明明比孟义慈小,那口气颇有种大哥的派头。 孟义慈凶了脸,呵斥一声:“实在可恶!” 木堇寒还想再啰嗦几句逞逞能,霎时被他唬了回去,改口道:“不过……你这么能打,倒也不至于。” “可恶的小贼,日后栽到我手里,定不饶他。” 原来是在生贼的气!木堇寒心里舒缓了很多,而且,看来也并没怀疑是他使诈,倒是自己想多了,正好贼已经抓了,扔庙里不管也不是个事儿,于是说:“那我再送你个人情,贼想跟你亲自道个歉,在城外等你呢。” 两人风风火火,一同去了古庙。木堇寒把贼从泥像里扒了出来,那贼连咳几声,灰头土脸像是刚从烟囱里掉出来的鬼模样,一看是他两人,赶紧跪地求饶。孟义慈也没废话,劈头盖脸上去就是一脚,这一脚惊了木堇寒,他以为他会苦口婆心地说教,谁承想跟他一个路子。 “以后你要敢再偷,见你一次打一次!”孟义慈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又给了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