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算跟她说。等找到我爹就回去。”一说到她爹,愁云复来。 萧遥看得出来,这件事一日没个结果,她嘴上不说,其实日日不得安心。他现在是移幻师了,继任仪是所有人的大事,他搁不下,但他心里的大事却是她,再难办,也得先给她个定心丸吃。 “找你父亲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他拍了拍胸脯,然后拽起她袖子,“走!去园子坐会儿,我让你开开眼!” 涂月溪不好煞他风景,只管跟了去。到了荷花池,两人在亭中坐下,早有人摆好了几碟精致小果,萧遥摒去了下人,郑重其事亮出宝物。涂月溪见奇不怪,认出是瑚光银叶,未及她问,萧遥一扬手将它抛到了池子里。 涂月溪惊得一跃而起,听到水中咕咚一声响,她这个小心肝也跟着颤了颤,“你……你师父的宝贝——” 萧遥全然不理会她,洋洋自得,拉她坐下来,“把手给我!”他伸出手,晾了半天。 涂月溪左右看看,心里有些发毛,萧遥从小胆大包天,她见识过他上房揭瓦的意气风发,闯祸前的征兆就跟这会儿如出一辙,她盯着他,颇有劝人放下屠刀的架势,“你要干嘛?要把我也扔水里吗!你先说明白,不然我可不听你的!” 萧遥长叹一声,“你什么脑子!我不是说过要用银叶看看你的潜在玄术吗?你就不想知道?” 涂月溪想了想,把手拍了过去。只见萧遥一番酝酿,闭起眼,嘴里嘀哩咕噜个不停,念咒儿的时候也那么的与众不同。涂月溪的手被他攒得很紧,好半天功夫没动静,她也不敢乱动,替他捏着一把汗。池子一角咕嘟咕嘟冒起了泡儿,里面好几条胳膊粗的锦鲤拖家带口地在水里面摇头摆尾,一条接一条都游到了岸边。萧遥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半睁眼瞥一眼水面,发现瑚光银叶在水中发出阵阵红光。 “池中间的水是不是沸了?”涂月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喃喃问他。 萧遥第一次操作还有些不太熟稔,大话说出去了,不好丢脸,故作镇定,“这都正常,你别说话!”说着,扬起手施了个镇水术作补救,又挥挥洒洒地在池子上空搞出一片云雨,稀里哗啦下了一阵。他让涂月溪伸出手接雨,她看得出神,赶紧照做,雨水温温的,还挺舒服,她欢喜地有些享受他这些小把戏了,期待地看看他。萧遥受了些鼓舞,这才把银叶从水中唤出来,落在她掌心。涂月溪捧着润湿的银叶,惊奇万分,它变作了一片通透美绝的真叶子。 萧遥收住雨,掌心扣住她掌心,挪到她面前,让她用感灵的法子去感应叶子,“此叶为木,你灵石为水,木长生,水清冷,木伸展,而水润下。木生睹芳华,水流过人烟。你借木灵之气感灵水性。二者通灵交融,可成。” 涂月溪闭眼感悟其言,微微地掌心有了知觉,睁眼示意萧遥,他胸有成竹,吹一口仙气儿,笑嘻嘻地打开,银叶变了颜色,通透的蓝光如纱又如镜,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刹时,银叶滋长出珊瑚磷光的茎脉,在她掌中一瞬间同血脉连为一体,左出右回缓缓流动起来。她惊呆了,看着自己的臂弯中汩汩流动的红蓝变幻的血,她吓得惊叫一声手一抖,瑚光银叶摔在地上,幻象消失。 涂月溪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银叶,它完好无损恢复了原状,她却被吓得不轻,颤声问:“这……这宝物有什么好?你快……快把它拿走!” 萧遥只顾着在她面前炫弄玄术,没想到故弄玄虚炫过了头,过程被他搞得复杂了点儿,但好歹出了个不错的结果,他走过去捡起银叶,将它用袖子擦了擦,又在她面前晃了晃,轻松地说:“你看,就是一片银叶子,别怕!你的潜在玄术不简单,这才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