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做些什么吗?”他看了看躺在青石之上的萧遥,转而闷声道:“萧遥是尔弥镜选好的人,做得了震族独当一面的移幻师,只有他才是同我的灵石最契合之人,还望义王尽心竭力,保他无患。” 义王面现惊色,离族在大战中遗失的宝物尔弥镜,合六大灵司之力尚且寻它不得,他是如何驯服得了它的?他一把握住他手腕,问道:“你果真找到了尔弥镜?” 木堇寒抬头凝视着他,面无畏色,“萧遥五性玄术归位之日,便是归还尔弥镜之时。” 义王慢慢松了手,“也好,尔弥镜自有它栖身所喜之所,既是注定之事,命运所选,我自当尽力而为。”他说完,将沉梦香解药在萧遥额头上轻轻一洒,他方才从沉沉的梦中醒来。 “师父,我想去好好看看泉眼。”萧遥刚梦到年少时吹牛见到过泉眼,醒来一骨碌站起来,第一句话便将义王的怪异脸色惊得个荡然无存。 他师父木堇寒倒显得淡定得多,点点头扬了扬手便让他去了。 萧遥这小子就像临死前梦想成真了一般一蹦三跳地奔向泉眼。泉水清澈见底,他向泉中望了一眼,狂野的灵魂一下子便被它的幽深收服了。他没看到自己的影子,却仿佛看到了它映下的整个离国——以和渊为中心,由内而外环绕它的长生域、青铭域和白子域,从姹紫嫣红到青山翠谷,再到白雪皑皑。刹时,他明白了自己这一生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泉眼在泉的中心汩汩喷涌,被五彩斑驳的迷色掩映着,散开了一片水雾,轻轻地悬在水面,伴着整个泉忽明忽暗,缓缓地向着看不清的方向流去。若是听不到这水流声,谁都会以为眼前看到的不过是一场幻觉。萧遥看得久了,觉得有些昏厥,他的灵石精气开始在体内集结,他感受到了泉眼对它的召唤。义王也感应到了,他看看木堇寒,他的灵气微弱,灵石却没有任何挣扎。 他对木堇寒说:“萧遥恐怕现在就要入泉了,凝气丸维持不了多久,如果到时候你的灵石还在体内,恐怕我要亲自召唤它出来。” 木堇寒站起来,走到萧遥身旁,他对义王点点头,然后接过凝气丸,亲自放入了萧遥口中。有了凝气丸,萧遥在沉入泉底死去的那一刻,失去了灵石,仍可以在体内凝聚下最后一口气,以便在浮出泉水时得以重生。他最后又叮嘱他一句:“好徒儿,你人如其名,本是个逍遥子,但既然选了这条路,便再无回头。记得为师跟你说过的话,但凡你找不到方向,就从我的过去之中找答案,师父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萧遥最后看了一眼他师父,眼中含着泪,然后义无反顾地走向泉眼,沉入了泉底。 木堇寒的灵石仍如磐石般居于体内,他的灵石不同于常人,不会因为靠近泉眼而从体内抽离。他拔出别在紫袍腰际下的银柄匕首,当即在臂弯处划了个大血口子,血喷涌而出。 “我遵守了我的承诺,我的一石双灵萧遥尚不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他斩钉截铁地说。 义王矗立在一旁,此时方听出他话中有临终遗言的意味,霎时收了正要施展御灵术的心念,“没了灵石之负,我族离根水可祛你病身,保你性命无忧。” “失了五感,没什么可怕,但苟延残喘地活着,与死何异?” 义王向泉眼处望一眼,没有动静,这师徒两人,一个不怕死,一个不想活,以后的事能不能尽在他掌握现在他便看到了端倪,他气急了,抓起虚弱的木堇寒,企图说服他,“有你在,可保四方无虞!” 木堇寒奋力挣开他,看着自己的血染红了义王的裙裾,冷笑一声,“你错了!毒誓术堵得了嘴,却改不了人心,我不是你期望的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