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现在还有每月抽一个人血的任务,在酷拉皮卡眼皮底下偷偷做坏事难度太大了。 摄入足够能量之后理应是她状态最好的时刻,电量满格,现在却因为有负面状态在,不得不将修复神经的能量维持在一定额度,只保持能够思考的状态,反应慢、动作迟钝之类的轻微影响已经顾不上了。 她得抓紧时间在电量耗尽前找到新的饭票。 “你不用担心,即使更换使用者,我对前搭档的补偿承诺依旧有效。” “对不起,”派罗困惑地说,“我还是没明白。” 她停下来,却不解释武器病毒的原理,只是暖昧地用指尖隔着玻璃点摹过少年的嘴唇的位置,又引诱他的视线落向自己饱满的唇瓣,压出柔软的凹陷。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吻,你就会明白,彻彻底底地。” 年轻的男孩子瞪大眼睛愣了几秒,就那样看着她挑起指尖向他隔空飞吻,眉毛无措地纠紧。等他反应过来,这颗表情生动的头缓缓调整为俯低的角度,用刘海和头顶对着她。如果不是他的血液已经在制成标本后清空,大概还看得到一对红红的耳朵。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声音苦恼。 “我是认真的。成为我的搭档,这是必要的‘代价’。” 她慢慢踱过集装箱的缝隙。 “因为酷拉皮卡和你一样都是好孩子,所以他做不到。逼他举枪,先受伤的会是他,对吗?” 这一次派罗很久都没再说话。 黯淡蒙尘的弱黄光芒下,每条可供人行走的空间似乎都通向未知的方向。作为路痴,她不紧不慢,拐来拐去,走累就停下来歇一会儿,直到某次左转得到无奈的提示。 “前面走过两遍了,尽头是墙壁。应该回去试试右边。” “好的,听你的,我不认路。” 派罗:“……” 看着眼前重复过几遍的路,他在罐子里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通往甲板的铁梯顶端洒满阳光,尽头落入炽白的未知天空,仿佛从地狱通往天堂的密径。攀登楼梯时,派罗注意到耳边的液体传声中只有她的心跳,走在明显锈蚀的老旧楼梯上,每颗螺丝都摇摇欲坠,也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思索被骤然强烈的阳光打断,海上毫无遮拦的太阳暴烈地散发着光与热,无边无际的水面中波浪没有尽头。 天,海,甲板,明明是很单调的风景,可眉头紧锁的黑发男孩一下子目不转睛地盯住了这些。 “这是大海?”他低呼。“我只在书上看到过!” “嗯。这是海哦。” 船身在波浪中摇摆,她沿着甲板边缘,将派罗小心地向海面倾斜。 “要去近距离看看吗?你想不想漂在海水里感受一下?” “可以吗?”他雀跃地问。 “当然……”她信口开河,转头却看到某个从驾驶室里匆匆跑出来的人,声音低了下去。 举着玻璃罐的手臂抖动了一下,她似乎陷入了某种震惊,派罗的视线也被水波短暂地搅乱了。 但他清楚地听到了来人的声音。 不复稚嫩,渡过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温和低沉,已经没有多少过去的痕迹,却在听到的瞬间将他拉回了那个藏着“禁书”的树洞之中。 『为什么我们不能出去看看呢?』 “六号!你醒了?感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