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看向镜头,笑容由内而发没有半点生硬。 照片出来的时候,拍摄的杨习溪惊奇地发觉许诺与何珩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露齿笑,乍一看,照片里的两人有种莫名的般配是怎么回事。 她满意地朝那边的两人说:“拍好了。” 原本对着他们的相机镜头往下的瞬间,身边的人已经恢复原本的站姿,接下来许诺听见那把清朗的声音向她说:“谢谢。” 明明是她提出的合照,但道谢的人却是他,这场黄粱美梦在这两个字面前终于有了实感,同时,胆小鬼孤注一掷的勇气得到了回应。 进入五月后的时间给所有人一种度日如年的体会,流水线的周考还在持续,课堂早已停止讲授,每天几乎全是无穷无尽的自习时间。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是在蓄力拉弓,那如今的种种是将这把弓彻底拉到尽头,箭在弦上,只等风停雨骤。 别人纷纷在发力 ,企图把弓在拉满些时,许诺手上的那把利器像是泄气的皮球,不知怎的,她学不进去了。 一上自习课,她就变得坐立不安,心浮气躁看不进任何复习资料的现象频发。 她向林颜苦诉这种情况,林颜握着云朵状的手摇扇卖力在她面前拨动起来。 “你可能是天气入夏,有些上火了,在淮宁,没有什么是一杯凉茶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两杯!给你扇扇凉快凉快,不要想太多,到时候周六去校门口买杯凉茶就好了。” 外面艳阳高高挂起,许诺感觉林颜说得也不无道理 ,认同地点点头,等周六她就去买凉茶。 教室有空调,夏天的形象不太明显,一回到只有两台老式摇扇运作的二十多平米的宿舍,夏天的火辣立刻具体起来。 宿舍楼后的紫荆树上蝉声此起彼伏,二中附近这两年开发新楼盘,建筑工地的噪声一到午休时间就开始闹腾。 不知是高三党适应能力太强还是累得根本顾不上,习以为常的大家都快要把工地发出的噪音当入睡安眠曲了。 十二点三十多分,整个宿舍的人处于深度睡眠。 突然!一声响亮的“起床了!”把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许诺,你干嘛啊?才十二点三十七,叫什么起床!” “啊?”许诺迷糊地拿起手表一看,玻璃表盘上指针正好在数字七与八之间。 她内疚地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做噩梦了。” 大家谁都没再回应,再度陷入睡眠。 等真正的闹钟响起,宿舍内的人陆陆续续爬起整理内务。 许诺站在阳台角落刷牙,老杨走进来拿起漱口杯边打开水龙头边问道:“许诺,你到底梦见了什么?接近四十分的时候真的被你吓死。” “梦见闹钟响了,我们没听见迟到了。” “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