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述话毕,将夹在指尖的奖券塞到林颜校服外套右边的口袋。 许诺站在旁边观看刘嘉述毫无痕迹的表演,一时搞不清他是真的不稀罕这根棒棒糖还是……嗯? 视线突然闯进一张玫红色的奖券,她茫然抬眸。 对面的何珩风眼梢略弯,声音如沐春风的清凉:“我的也给你,懒得排队了。” “啊?噢。”许诺恍然如梦般接下那张奖券,“谢谢。” “不……”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那头传来叫唤:“何珩风!老班找你,不知道什么事,喊你赶紧过去。” 估计事情紧急,没等何珩风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出三丈外。 “许诺!看啥呢,走啦,去兑换零食!” “没什么,走吧。”许诺敛眸,捏紧手中两张相叠的券纸。 最后许诺兑换了一根徐福记的棒棒糖,橙子味的。 丝丝甜意入侵味觉,带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背包暗袋里,一张有轻微皱褶痕迹的玫红色纸静静躺在内。 二模的硝烟才散去,三模的战火又续上,一天天,考考考,所有人仿佛是个莫得感情的刷卷子机器。 考完第二天的早读课,教室里一眼望去三分之二的人不是找周公下棋就是去和姜太公钓鱼。 许诺睡得迷迷蒙蒙。 “地球不爆炸!床我都不下!你要拿我跟猪比,猪都害怕!”① 震耳欲聋的DJ喊麦直接把人从梦境中炸出来! 被吵醒的人纷纷不爽抬头正要发作,却看见语文老师老贺脸上表情百般无奈,不知站在讲台有多久,身后鬼畜押韵的歌词不停更换。 见人醒得七七八八,老贺关掉响彻楼层的BGM。 “人家唱的是周一睁开眼我就盼着放假,你们倒好,连眼都不睁了,况且今天周三啊同学们,还没下早读呢,都精神点!” 满屋子人前俯后仰地同时大笑起来。 遇到一大批学生早上睡觉现象,老贺没有丝毫要谴责的意思,他和同学们一样笑意漫上眉梢,接着说: “刚睡觉的同学,给我搓搓你们的眼屎,该背书的背书,该看什么看什么,不要再睡回去了啊,所有人继续早读。” 老贺人是离开教室了,留下的后遗症是,整个早上那段喊麦的歌词一直在许诺脑海里循环播放。 星期五早间的云层厚压压一片,天边吊着几朵蓝灰色的游云,闷人的气压犹如摇晃过度的可乐瓶,感觉过不了多久就会喷发一场雨。 虽然天气有点不太给面子,但毕业照的行程照常进行。 “怎么样怎么样?我粉底抹匀了没?” “有没有带口红,我忘了!” “高马尾好看,还是丸子头好看?” “靠,你条粉肠还偷偷背着兄弟们喷发胶了!” “……” 大清早,教室秒变娱乐圈后台化妆室,那阵仗男女不限,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在忙着搞发型上妆。 毕竟谁也不想多年以后拿出毕业照,看见的是满脸土气的自己。 许诺浅浅涂了层口红,气色瞬间上来了,她举着相机记录下此刻的大家。 “老杨,看这里!” 被喊做老杨的杨习溪应声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另一边林颜冲过来举着同一个手势:“我我我,还有我!” 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