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叹息道:“对不起宛宛,是我来晚了。” 她满脸都是泪,情绪波动起来彻底崩不住,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与他断联的委屈心酸,失去至亲的痛苦感受,面对未来的无措茫然,通通在此时涌上了心头。宛宛原以为她的眼泪早已流干殆尽,却还是在这时候汹涌袭来。 二哥,二哥?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她的脑袋埋在贺铖南肩头,眼泪浸湿他的衣服。她哭得那么狠,像要把命都交代在他身上。 贺铖南手臂收紧,用力把宛宛箍在怀中,他们抵死朝对方身上贴近,肆意的哭声做了背景乐,两个人抱得这样紧,恍惚间他有一种她是从他身体里生长出来的错觉。 “不哭了宛宛,二哥来了,都没事了。” 他们这回将近半年没再见,彼此的声音气息却依旧那么熟悉。宛宛的鼻尖嗅到贺铖南身上的清木檀香味,积攒许久的委屈突然冲破闸门,顿时间铺天盖地。 她一边呜咽一边低声开口,破碎的语调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煎熬:“二哥……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我没有了……” 为什么你让我喊你二哥,可是你也一下子就不理我了。 贺铖南低低叹息,他拥住宛宛的肩膀,在她耳畔心疼地说:“你还有我,宛宛,你记得,我永远是你二哥。” 寂静空旷的屋子里,他们双双伸出了手,紧紧抱住对方。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无关风月,唯有被悲伤和绝望包围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