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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1 / 2)

最后一抹残阳消散,暮色渐深,房门紧锁,内里乌漆漆的,不见一点月光。

这一次,冯府举家迁徙,在杭州购置了一户大宅,每一房单独成院,二房要靠后一些。

新找的宅子荒废了许久,纵使打扫干净,还是有浓尘弥撒在空气中,闷得蔺容透不过气来。自打南渡以来,蔺容的身子总不见好,半夜三更常会噩梦,娘家还没有消息,一些琐事直压在她心头。

“咳…咳咳,若兰给我斟一壶茶来。”似睡未醒之间,蔺容连声咳嗽,喉咙干哑得厉害,唤了她陪嫁丫鬟一声。

过了半晌,仍不见回应,蔺容头脑昏胀,挣扎着起身,却浑身无力,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重重地敲在了地上。

许是此时动静太大,惊扰了门外瞌睡的小厮,蔺容的房门被踹开。

冷冽的月光随着倒下的大门照进屋里,刺得蔺容久不见光的眼睛阵疼。蔺容不顾头疼,刚想出声呵斥,却被一道冷漠声音制止。

“真以为你还是我冯府的二夫人?”

蔺容终于清醒,是啊,一切都变了。

若是之前,蔺容绝不会想到婚后对她甜言蜜语的官人会变得如此陌生。

七天前。

傍晚,蔺容守在房内,将要歇息,仍不见冯骏的身影。不知道怎么,自打南渡后,她心里总是发悸,这一刻愈演愈烈。

想着江南四五月属梅雨时节,官人生于北方,当不适应此般环境,蔺容就命青竹到厨房熬一碗燕窝汤。然后别了仆人,独自一人提灯走到书房。

灯此刻已熄灭了,以为冯骏又和以往一样歇在书房,蔺容不免有些颓丧,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开始时,冯骏还会唤小厮来提醒,后来小厮来都不来了。蔺容也早就习惯了,若是日落冯骏还不来,就不用再等了。

正当蔺容以为冯骏酣睡,打算离开时,书房里的动静吸引了她。

书房里传来了男人的喘息声,不止一个……

蔺容吓得连连后退,她认出了那两个行苟且之事的人:一个是她的好官人,另一个是冯骏的书童——他当亲弟弟教养的常熟。

退无可退,蔺容的脑袋一下就砸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夜深的宅子里格外宁静,听得见蚊虫的声音,一丁点声响,可以惊动整个院落。房内的两人听到动静,惊得赶紧停止运动,慌忙穿上衣裳,出门查看动静。

待蔺容清早醒来,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房内,不得出去,身边的两个陪嫁丫鬟也不见踪影,饭菜一天不如一天,随意丢在门前。

独自一人被锁在房内,蔺容无事可做。从日常本应该是由大嫂一手操办的中馈里释放出来,蔺容总算不在用繁重的事务麻痹自己。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蔺容自嘲。七天的时间足够蔺容想清所有,她现在只求一个答案。

蔺容勉强睁开眼睛,悔恨的眼神直直地框在冯骏身上。他一如既往的风光霁月,只是谁知道这样衣服外表之下是怎样一颗心肠。这恶毒的心肠骗了她,骗了她父亲,骗了所有人。

“你为什么要娶我?”蔺容哽咽。

“谁让常棣喜欢你。”冯骏卸下了伪装,轻蔑的看向蔺容,“我既然得不到他,我也绝对不可能让他得到他心爱的人。”

听见冯骏带有痴狂的话语,泪珠从蔺容的脸颊滑落。看着冯骏身后的常熟,面貌和常棣有五分相似,蔺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常熟是常府在京唯一的旁系,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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