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的身上: “你对你的人如此没有信心?还需要本王暂避?” 明明是低的甚至有些气虚的声音,却落地有声,暗七咬碎了银牙: “王爷,火势不小,您万不能再有闪失了。” 外面的火光冲天,谁也料不准后面会发生什么,他手下的暗卫虽然以一顶百,但是阎云舟如今的身子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阎云舟摆了摆手,强提了一口气: “能用火攻,碧波轩必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去吧,放开手脚,一个不留。” 话落就是一阵呛咳,已经消瘦的只剩骨头的身子随着咳嗽轻颤,精神也差了下去,宁咎尽量站在角落中,他再怎么想冷静,心里都冷静不下来,这要是一股邪风过来,这屋子顷刻间就会被火舌吞灭... 阎云舟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才抬眼看向不停往角落里缩的宁咎,轻轻启唇: “宁公子受惊了,过来坐吧。” 宁咎听到这话之后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刻就听话的凑了过去,坐在了阎云舟的床边,即便是真的出事儿,阎云舟也是会被一群人围着保护的,离他近一点儿没有亏吃。 阎云舟看着他坐着也一幅不安的样子,轻勾了一下唇角: “宁公子倒是名不虚传。” 宁咎脊背挺直,一瞬间就听出了阎云舟的言外之音,他是天煞孤星的名声在外,克亲克友,这刚刚拜堂入府,屁股都还没有坐热阎云舟就先是被下毒后是被围杀的... “王爷,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您要是真的出事儿了,我就是个最好用的靶子。” 这天煞孤星是不是真他不知道,但是这个名头可是非常好用,他现在甚至怀疑皇帝是真的信了他这天煞孤星的批命,要他克死阎云舟,还是想要他来做这挡箭牌的,越是想就越是心惊,就算是他不了解如今的朝局,但是这个赐婚圣旨已经说明了一切,皇帝恨不得阎云舟赶紧死。 借着冲喜的名头让命硬的他和阎云舟成亲,再派人杀了阎云舟,到时候焰王府树倒猢狲散,皇帝只手遮天压下一切,世人只会觉得是他克死了阎云舟,若是阎云舟手下的势力不满,皇帝大可以杀了他来为阎云舟抱不平。 阎云舟靠在榻上看着宁咎那越来越白的脸色,眼底有些玩味儿: “暗雨给宁公子倒杯茶,压压惊。” 一个一身利落的女使立刻倒了茶给宁咎奉上,外面的火光映的冲天,刀剑碰撞的喊杀声已经传了进来,很显然,放火只是其中一环,定然有不止一波的杀手在等着取阎云舟的性命,此刻外面血流成河,屋内的人却都沉静非常,暗七的剑都没有出鞘,只是立在阎云舟的床前,一动不动,满屋子的人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就连这奉茶的女使脸色都没有变。 宁咎接过茶,暗自觉得有些丢人,还不如一个小姑娘镇定,阎云舟的性命可比他的重要多了,他都不怕,他怕什么?这么一想,反而定下心来,低头品了一口茶,唇齿留香,还真是好茶。 外面的火势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难免有烟飘散进来,常人只是觉得有些呛而已,但是阎云舟却几乎受不住,帕子掩在口唇上,止不住的咳,身子簌簌发抖,身边的人急也没有什么用,这一次宁咎离得近,能看出他已经有呼吸窘迫的症状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他看了看阎云舟手中的那个白丝帕之后立刻转头开口: “有没有绵毛巾?快,用水浸湿帕子给你们王爷用。” 宁咎看着到现在都没有人给阎云舟上毛巾,就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