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朋友是你,喜欢的人是明仪。再来一万次都是这样,无论我在怎么在初见时精心打扮,他也不会注意到我。” “我试过了。” “人总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偿所愿的,宁湾。”戚薇妮看向远处一前一后的背影,最后一句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世界上太多的事情是无解的命题,她知道一时勇敢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如果不确定能承受后果,就永远不必开口。 说得很轻,宁湾还是听见了。 即使和顾轶认识这么多年,宁湾也不确定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又会做出什么决定。 但她仍然觉得,顾轶有知情权。 “你以后会后悔吗?” “不知道,到现在我没有为做的事后悔过。” “帮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算我求你。”戚薇妮不再将视线落在前面的人身上,平静地说,“我接受现在的结果。” “好。”宁湾说。 “我想知道……你跟许清景怎么认识的。”她转移了话题。 “我认识你在前,因为顾轶。”戚薇妮没兜什么圈子,“知道你们在一起是很容易的事。” “后来我见到他一个人,问起你。” 戚薇妮抽出纸巾一点点碾去眼角泪痕,重新变成荧幕上美艳女星。 “他听见你的名字,请我吃了一顿饭。” 夜色如广幕,色彩浓重铺天而下。青年靠在椅背上,对身边助理的焦急浑不在意。灯光月色将他眼角衬得绯红稠艳,旷远寂静中他声音也变得轻下去,再轻下去,像一场盛大而泡沫的梦。 “在那之后,你见过她吗?”他问。 “当时我就觉得,仅仅一个名字而已,就能让身价千亿的大明星不惜空出一个下午。”戚薇妮说,“宁湾,你真是厉害。” 两边微风吹过,宁湾沉默两秒,问:“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 “你想问他状态怎么样?” “是。”宁湾承认。 戚薇妮笑了笑:“你能想象的最糟糕的样子。” “可能更糟。” “我那时候只觉得做这一行熬夜和作息不定是常态,后来想想他站的位置没有人能抢。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和压抑到极点的情绪都是因为别的事。” 她以为宁湾会表达什么,歉意懊恼或者离开的后悔,而什么都没有,她冷静而理性地:“我知道了。” 戚薇妮又一次认真观察自己身边的人,她像是在考量什么,又像是即将做出某种决定,眉眼决然如断鞘的剑。 在快到时,她们默契分开,各自走了队伍两边,像刚刚那场对话从没有发生过。 辛苑别墅栅栏颜色在天幕下显现出斑驳的棕。前院玫瑰花架上攀附四五抹朱红色,花架搭得巧妙,有一朵顺着栅栏空隙垂出来,纠缠在冰冷铁锈边。 大门在视野中缓慢敞开。 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望向这座传闻中的城堡宫殿。 “私宅禁止擅闯”的提示牌让它一日比一日具有难言的吸引力,现在那块牌子被揭下,露出它风雪侵蚀的原本面目来。 共三楼,装修偏向欧式,二楼巨大落地窗外的连廊用两根巨大罗马柱支撑,柱身有雕漆彩画图案。这么仰头向上望,在一片阳光大好中,似乎房子的主人马上会出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