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下来,“奴婢并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奴婢命苦,幸得君侯相救,才得以留在帝都。” 她独自出来,就是不想让萧衡知道。可是,她的所作所为还是叫他看见了,听见了。 她尝试张了张唇,却不知怎么开口,该如何解释?如何圆过去? 董明玉凝咽了,就像在四年前的苍山,她和萧衡在圣女峰前绝裂,举刀相向时一般。这一次,她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哭什么?”萧衡眼神清冷,双目灼灼的看着她,“觉得自己很委屈?” 董明玉低着头,在萧衡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时间,也沉默不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多说无用,只有让自己看起来弱势,受了委屈的样子,才是对她最好的局面。 毕竟,萧衡厌她之极! 董昭姬见此情形心中大喜,只是一介卑微的侯府奴婢,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左右以后多的是机会弄死这个小贱人。 “君侯!实不相瞒,我这六妹妹可不是一般人能拿捏的,虽说成了你的奴婢,但英雄难过美人关,君侯可要小心了。” 董昭姬穿着桃红花祆,粉光艳脂,明艳动人。 萧衡见董明玉倔强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听闻,他看向董昭姬微微皱眉,冷酷的道: “见到本侯不下跪?嗯?” 董昭姬感受到来自萧衡的目光身体一抖,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不占任何优势。别说是她,连她即刚被皇上封为宰相的父亲都得罪不起他。 可偏偏,如此英明神武的男人,居然认识董明玉这个贱人,如此她便对这个贱人无可奈何。 董昭姬微笑,低头微微伏身,朝萧衡伏礼道歉,“君侯竖罪,方才不知车上是候爷,还请候爷原谅昭姬的无礼。” “对了君侯,忘了自我介绍,小女董昭姬,我父亲是如今的当朝宰相,而我在下个月将与太子殿下大婚了。” “同宗姐妹,血还浓于水,你这姐姐当的还真是比寻常人家厉害。”萧衡讽刺道。 董昭姬听闻,脸色一僵。可萧衡竟看也不看一眼她,居然将她视作空气? 她见状,有些难以置信,从来都是她视男人为空气。这个萧衡仗着自己的镇北侯的身份,简直目中无人。 她董昭姬在帝都也是排得上名字的美人,世家少爷等着给她献殷勤的人都排到了城门外,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董昭姬免强保持着微笑,语气故作惊讶,“呀!世人传闻镇北候不近女色,为人冷酷无情,我竟不知君侯和六妹妹认识,果然传闻不可尽信。” 萧衡甚至没有看董昭姬一眼,语调淡淡地缓缓的说道:“本侯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置喙?” “君侯真是误会我了,昭姬一介女流怎么敢置喙君侯。只是有一些话,昭姬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知道不当讲,那就管住自己的嘴。” 萧衡目光寒冷,语话语中透露出的寒意,却像是寒箭一样,刺伤了董昭姬。 董昭姬连忙说道:“君侯说的是,只是我关心六妹妹心切,毕竟一个被陛下下旨流放岭南的罪臣之女,此刻却出现在帝都城内,这恐怕是说不过去吧?况且六妹妹去了流放岭南尚且可以留得一条性命,可若是抗旨,那我六妹妹可是死罪。君侯,不会不知晓这其中的道理,是吧?” 萧衡阴冷的笑了几声,踩着白雪,黑色的衣诀被一阵寒风袭卷在空中而起,他慢慢朝她靠近。 董昭姬心里咯噔一声,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