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方地吃鱼,不用再担心再被刺卡住了。 这一块东星斑使得阮绒满足到眯起了眼睛。 傅序斯一边吃着自己碗中的食物,一边悄悄观察着阮绒,只见气泡中圆滚滚的小猫女也像是吃到了鱼肉一般,脸上浮起了一片红晕,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两只毛乎乎的爪子捧着脸摇头晃脑,身后的毛尾巴也满意地一摇一摇的。 这么喜欢吃鱼? 在阮绒咽下两块鱼肉之后,再想往盘子里夹的时候,却夹了空,在她手中的顿了一下,但下一秒一块新的鱼肉落入了她的盘中。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傅序斯的视线。 傅序斯一笑:“怎么了?” 餐厅宽敞明亮,午间的阳光衬得傅序斯的眉眼极其的俊美,嘴角的笑容也格外的温煦。 对方的笑容好像是温度一般,烫得阮绒一下子就收回了目光,将鱼肉塞进自己的嘴里,企图掩饰自己不太正常的心跳。 阮绒抿着鱼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阵急促的心跳不太正常。 她觑了觑一旁自然随意的傅序斯,上下打量,不会是他给自己下了什么邪了吧? “想什么呢?” 傅序斯又剥了一块鱼肉给她,见她含着筷子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自己,好奇地问了一句。 阮绒随意地回了句没什么,她垂眸看着盘子里已经堆积起来的鱼肉,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不自在。 傅序斯都给自己堆了这么多鱼肉了,自己还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于是懂得感激的阮大小姐小心翼翼地夹起了一筷子蒜蓉金针菇——上的蒜蓉。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自认知恩图报的阮大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心安理得地继续吃起了鱼来。 傅序斯看着自己盘子上的一大坨蒜蓉,险些气笑,忍不住发问道:“绒绒,这是什么?” “不准叫我绒绒!”阮绒一瞪他,然后视线微微躲避:“蒜啊,这都不知道吗?蒜有很多好处,你应该多吃吃。” 之前她听血族的人说,大蒜属阳性烈,乃辟邪神物。 她看了傅序斯一眼,正好煞煞他的邪气。 至于为什么她不吃,那当然是她不喜欢吃蒜喽。 傅序斯吃效果也是一样的。 傅序斯看着她狡黠的小眼神,嘴角是克制不住的笑容:“好,既然是绒绒给我的,哪有拒绝的道理。” 但空口吃蒜还是冒险了些,于是傅序斯配上金针菇将这一口蒜带了下去。 一直观察傅序斯的阮大小姐很欣赏对方的知趣,作为奖励,阮绒又给傅序斯夹了一口蒜。 傅序斯:…… 于是两人就在“以德报怨”“恩将仇报”的循环中,意外和谐地吃完了这一顿午餐。 等阮绒咽下最后一口鱼肉之时,她才发觉今天的这一整条东星斑都进了她的肚子,而傅序斯除了给自己剥鱼之外,竟一口都没碰过东星斑。 阮绒看着盘中残留的鱼头,难得生出了愧疚之心,她看了一眼正在擦着手指的傅序斯,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看得傅序斯都憋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含笑抬头回看对方:“绒绒怎么了?” “说了不许叫我绒绒。” 阮绒抿了抿唇,好似嘟囔了一句,但是声音过于轻了,傅序斯并没有听清,他放下湿巾视线重新投到阮绒身上,询问刚刚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