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看走了眼。”维多利亚回答,语气沉稳,是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 “有道理。毕竟是...格兰芬多的帽子。”似乎连续说两遍“格兰芬多”都会污染了这位高贵美丽夫人周围的空气,她皱着鼻子,像是嗅到了难闻的气味。“一想到那么多败类、泥巴种和我们戴过同一顶帽子,真是令人作呕。” “幸好我已经毕业了。”纳西莎傲慢地说。“和......一起上课简直是折磨。” 不必多费功夫,维多利亚猜到了“泥巴种”是什么意思。她脸上表情不变,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透过这些纯血贵族光鲜亮丽的外表,她只看到了腐朽发臭的内里。在旧事物被新事物取代之际,他们绝望地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谓的“纯血论”,可悲地试图证明自己“生而高贵”的价值。 她同情地瞥了好友一眼。 西里斯攥紧了拳头。若是往常,他早就摔杯子走人了。 “母亲,”在沃尔布加发表了一段关于霍格沃茨应当好好筛选入学资格的言论过后,雷古勒斯突然开口,“我可以带维多利亚去参观我们的藏书室吗?” “噢,当然了。”布莱克夫人瞬间变脸,她柔和慈爱地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好像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的人其实是雷古勒斯,西里斯被完全无视了。“你们玩去吧,不必在意我们几个大人。等会我让克利切给你们送一些餐后水果上去。” 他们三人回房间换了一套常服才一同来到三楼。维多利亚知道,雷古勒斯是为了解围才邀请她这位年级倒数第一来参观藏书室的,于是全程和西里斯窝在角落的沙发里小声交谈,没有打扰雷古勒斯用功学习。 “你家里人也不是全都那么糟糕嘛。”她说,“我觉得你弟弟挺不错的。” “他?啧,沃尔布加的宠物。”西里斯的表情像是刚刚吞了一条鼻涕虫。 “别这么说。”能对家养小精灵善良以待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这是事实。”西里斯嘴硬。 维多利亚伸出食指,捅了捅他的脑袋瓜。“你傻呀。”她恨铁不成钢地说,“和雷古勒斯搞好关系,才好让他替我们打掩护啊。要是顺便能帮我们解决暑假作业岂不是一举两得?” 她把桌上一盘切好的西瓜推到西里斯面前,示意他给雷古勒斯送过去。西里斯委委屈屈地望着她,无果,只好别扭地站起身来,脚步飞快,将水果往弟弟面前一扔,转头便走,却对上了维多利亚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利亚!”西里斯气笑了,冲过去把她按在沙发上,想挠她的痒痒。 维多利亚顺势躺下,嘻嘻哈哈地和他打闹了一会儿,两人滚作一团,接连往对方最怕痒的地方袭击,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另一边的雷古勒斯原本不打算抬头看的,但是—— “我错了,我错了!”西里斯连声求饶,一只手臂被反扭,维多利亚轻而易举地将他压制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整个人几乎骑在了他背上。终于恢复自由行动能力后,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爬起来,与目瞪口呆的弟弟大眼瞪小眼。 西里斯觉得,在这一刻,自己的形象碎成一片一片,彻底崩塌了。 * 午夜,星星和月亮躲进云层中,麻瓜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而布莱克老宅陷入了沉睡。格里莫广场12号顶层的某扇窗户突然开了,一条绳梯窸窸窣窣地垂落下来。 客房的窗户敞开着,几分钟后,爬进来一个人。西里斯兴奋得双眼放光,肾上腺素令他感受不到肌肉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