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有点累,就势蹲坐在梁思逸旁边,望着不远处与别人交涉的梁建国——他们的父亲。 “你经常和他见面?” 梁思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知道她问什么,忙解释,“没有,我觉得来谈事情,有车比较有面儿,而且是我自己开车来的,后面出事,要叫车主,他才过来的。” “知道要面子,为什么退学,大一都读完了,就差两年。”梁思逸读的大专,但她觉得无论如何,学总归是要上的,免得以后后悔。 梁思逸嘟囔,“没钱才没面子。” 梁茵茵语塞一瞬,想到自己在外漂泊最初的几年,的确是这样,口袋没钱的时候,的确很窝囊,艰难。 “而且我不想你做伏扶弟魔。” 梁茵茵对着他的脑瓜又是一掌,“我哪里扶弟魔了,我是骂你吗少了,还是打你打少了。” 梁思逸捂着脑袋,脱口而出,“那你干嘛这年纪了还不嫁人?” 梁茵茵皱眉,语气恹恹,“梁思逸,你这样真的很伤人,什么叫这年纪,难道女人的最终诉求就是要嫁人吗?不能是因为有别的追求。你知道人的大脑真正成熟是什么年龄吗?是27,28岁的时候,我才开始明白些自己的人生。” 梁思逸自觉说了伤人的话,“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你为了我们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姐,我卖果园,是想开厂,我们这的果园以后都会被收购,用来建厂。” “你听谁说的。” “我们厂里都在传,镇里有些人知道的老早就卖了,只是我有眼无珠,遇到个冒牌华,被坑骗了。” “可是我们这里也算市里有名的荔枝之乡啊。” “你常年在外不知道,其实我们的荔枝发展已经快要没落了,现在务农,老的体力跟不上,小的又不愿意干,还看不起,好多果园都荒废了…” 梁思逸的话犹在耳边,回想起孙怡的建议和自己此番回来的目的,梁茵茵不免担忧起来。 环顾四周,夜色下的白水镇,钢筋水泥的楼房似乎是比以往要多了些。 在梁茵茵为未来烦忧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只青绿色的爪子,不远处那辆被三连撞无辜牵连的车上,一只高大臃肿的悲伤蛙正笨拙艰难的下车。 她今天的确是有够悲伤的,不然怎会不到半天就见到两次悲伤蛙,而且还是同一只。 那个熟悉的布袋依旧挂在他肥胖的手臂上,只见悲伤蛙走到梁建国身边,似乎与他交谈了几句什么,随后的操作能让梁茵茵震惊一万年。 悲伤蛙从布袋里抓了一大叠小卡片塞到梁建国手里,并用蛙爪拍了一下梁建国的肩,梁建国连连点头附和,似是答应了他什么。 两个穿着绿色制服的交警就站在他们旁边,虽是背对着,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朗朗乾坤下,没有王法了。 梁茵茵眼看着梁建国拿着小卡片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他还是人吗?自己脏就算了,还要来脏他们,梁茵茵就着梁思逸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交警叔叔需要他们的时候再说吧,此等时刻必须逃。 回去的路上,梁建国的电话如期而至,不过是打给梁思逸,梁思逸请示一般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他姐。 梁茵茵点头让他接,别是什么事,她还是想让梁思逸继续上学的,所以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只听梁思逸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自觉汇报,“他说已经解决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