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路人,一边道歉一边用两只手拨开别人:“对
不起麻烦让一下!”
走廊上终于听到熟悉的高跟鞋声音,迟邵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跳起来扑向苏语曼的样子简直比看到解放军还亲切。
“你可算来了。”
“今天下午临时加了个会议,耽误了点时间。”苏语曼说,眼睛往办公室里瞟,正好对上徐鑫瑞一双冷冷清清的眼睛,好像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愠怒。
“你惹徐医生不高兴了?”
迟邵阳真是一万个委屈:“我哪儿敢啊,要不是你说,我可能真的早就上去动手了。明知道司立轩在哪儿为什么不告诉你啊。”
苏语曼就知道迟邵阳这脾气肯定干不了一天就不耐烦了,所以才在下班的时候过来和他一起。
屋里的徐鑫瑞已经脱下来白大褂,叠好放整齐,走到苏语曼身边的时候,还晃了两下手里的车钥匙:“一起吗?”
苏语曼悻悻地一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明天再来。”
徐鑫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来呢?这样下去估计真的有人要误会他是弯的了,
“语曼。”徐鑫瑞难得平静无波浪的音色里隐隐有了一丝起伏,颇为无奈的声音,“我已经说了,我真的不知道立轩在哪儿。”
“没关系。”苏语曼笑眯眯说,“我就是太想徐医生了,想来看看你,我师兄当时还拜托过你照顾呢。”
迟邵阳被苏语曼掐了一把腰上的肉,强忍住疼得呲牙咧嘴的表情,用力地点头:“嗯,徐医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徐鑫瑞头顶三根黑线,这都哪跟哪儿啊,苏语曼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接下去的几天,迟邵阳彻彻底底的沦为了医院景区的一道风景线,医院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都知道徐医生办公室门口每天都坐着一个自带马扎的男人,关键是长得还挺帅。
而徐鑫瑞也很快的适应了迟邵阳的存在,再次证明了他的宠辱不惊是骨子里自带的优良基因,反倒让迟邵阳
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一天天死皮赖脸的在这里耽误人家工作,都怪该死的苏语曼!不让她加薪都对不住自己。
一般人,要是跟踪这么两三天还是没有消息的话就算了吧,可苏语曼偏不,她相信了段向南的话,认定徐鑫瑞和司立轩一定还在联系着,纵观司立轩周围一圈不靠谱的朋友圈里面,就只有徐鑫瑞属于比较能保守秘密的。
徐鑫瑞这程子下班都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到了停车场,先观察一阵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敌情,再飞快地拉开车门钻进去,关上门,一脚油门踩到底轰地一声冲出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要问原因,都得托苏语曼的,搞得徐鑫瑞上下班都跟谍战似的,生怕晚了一步就又要被苏语曼堵到医院门口不让走。
徐鑫瑞给老师打了个电话,对方已经快七十的年纪,也是个出了名精明的老人精,徐鑫瑞以前在他手底下做研究的时候,师生俩关系不错,颇有点忘年交的意思,因此打电话的时候说话就有点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
先是例行询问一下司立轩最近的情况,老医生姓程,会说司立轩表现不错,还算配合云云,徐鑫瑞之后再问:“他现在干嘛呢?”
老头儿的话被那边一个推门的声音打断了,徐鑫瑞听到他对另一个人说:“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了?吃了晚饭了吗?”
“吃了。”一个极轻极轻的男声,却像石块一样,砸到平静的水面上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说话的是司立轩,徐鑫瑞的心蓦地紧张了一下,忙问道:“是立轩吗?他怎么了?”
老头儿那边笑了两声,“没事,吃了晚饭一个人闲着没事儿,来找我下两盘棋。”
徐鑫瑞惊讶的差点咬到舌尖,不敢相信地问道:“什么?立轩跟你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