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愿。”安捷吐了一口白烟,享受地眯缝起眼睛来,午后碎渣子一般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司立轩闻到烟斗里跑出来的烟草味,骨头缝里的烟瘾又被勾上来,想到徐鑫瑞交代的事情,他才忍了又忍没把烟盒掏出来。
安捷慢慢悠悠地讲授着他的人生哲理,苏语曼却没听进去几句,心想真是邪了门儿了,她就不信自己今天一条鱼都钓不上来!这要是回去让迟邵阳他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你跟我过来一下。”肩膀上突然多出来两根手指,轻轻地敲了敲。
苏语曼心气儿正不顺呢,脸上神情不悦,回过头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过来你就知道了。”司立轩坚持着。
苏语曼拗不过他,正好想向他请教一下有没有钓鱼的诀窍,于是把鱼竿架起来,从地上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
司立轩把她带到了河边一棵有两个人加起来那么粗的大槐树后面。
春末夏初,正是枝叶抽出嫩芽,枝条柔软的时候,站在树底下,清风从湖面上刮来带来丝丝凉爽,枝条婆娑翩翩割碎明亮的阳光,雪花般柔软的柳絮随风漫天漫野的撒欢儿,落到苏语曼的脸上,轻轻擦过她的鼻尖。
阿嚏——苏语曼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正想张口问司立轩带她来这里干什么有话快说她还要回去继续钓鱼,微微张开的唇便被另一双热情如火的唇覆住了。
软软的舌尖轻轻舔舐过苏语曼的唇峰,她第一次没有拒绝这种骚动不安的感觉,嘴巴却闭得紧紧的,司立轩也不着急,只是温柔的、有耐心的轻吻着她柔软的嘴唇,呼吸粘连的地方,好像花儿开一般飘来阵阵馥郁的甜香。
司立轩的吻,比如醉春波还要温柔,也比骄阳夏日还要热烈,唇角被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苏语曼感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
流从脊骨里窜出来,流向四肢百脉,她的意识变得有些朦胧,有些难耐地嗯了一声。
这低低的不易察觉的一声呻吟,却被司立轩捕捉到了,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双臂猛地收紧用力,加深加重了亲吻的力度。
苏语曼就是在这时被他勒的有些过度紧绷,清醒过来,涨红着脸推开了他。
“你丫突然发什么情呢?”苏语曼忿忿不平地揉了两下微微红肿起来的嘴角,心中又是羞愤又是气恼。
司立轩硬生生被她给推开了,似乎还没亲够,不满地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赤红着眼睛盯着她:“我烟瘾犯了。”
苏语曼气得胃疼:“你烟瘾犯了干嘛来招惹我?”她本来还想说一句你怎么不亲安伯伯去,结果险险忍住了。
司立轩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大狼狗,手脚并用地抱着苏语曼:“我还想亲你怎么办。”
“滚滚滚,烟瘾犯了自己买块糖吃。”苏语曼刚降了温的脸险些又要冒红,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他给推开。
“语曼!快点过来,你的鱼竿动了!”不远处湖边响起安捷的叫嚷声。
年纪大了,叫起来声音却一点不比年轻人弱,苏语曼听到安捷的召唤,眼睛猛地一辆,抛下司立轩撒开腿就跑,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司立轩一个人站在老槐树底下看着苏语曼风驰电掣地跑回湖边,心里酸溜溜的想,我在她心里还不如一条鲤鱼呢。
苏语曼在安捷的指挥下摇着鱼竿的手柄收线,历经两个小时零五分钟,终于钓上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条大鱼,兴奋地举起手臂欢呼:“晚上可以喝鱼汤了!”
安捷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以前他和老友一起海钓还钓上来过一百多斤的大鱼,却都没有今天这种成就感,看着苏语曼兴奋的沿着湖边跑,跟每一个钓鱼的人炫耀她的成果时,安捷感觉自己仿佛又年轻了好几十岁。
苏语曼得瑟了一圈重新回到湖边,挂上鱼饵重新抛出鱼竿,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