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则大部分都是和司立轩关系较好,想等着他病好点一块儿回去的。
一直到晚上吃饭之前,苏语曼都在帐篷里待着没出现过。
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下午为什么要赌气留下来,一开始是为了故意气气何晚晴,可冷静下来之后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但既然留都留下来了,总不能打电话再让景烁回来接她,苏语曼已经做好打算,大不了一直待在帐篷里假装走了,等第二天天亮了就让度假村帮忙定一张回去的车票自己回去。
然而她的计划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司立轩睡的帐篷就在苏语曼的帐篷斜对面,中间隔了一条宽阔的过道,苏语曼晚上实在饿的不行,准备去酒店里找点吃的东西,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对面的人也出来。
段向南似乎没想道苏语曼还没走,看到她也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像明白了什么一样露出一抹神神秘秘的笑:“这么巧啊,你不会是看着我们出来故意制造偶遇的吧。”
苏语曼一个白眼招呼过去:“滚一边去。”
司立轩跟在段向南后边,他刚退烧,折腾了一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一样是虚浮的,仿佛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到海里去。
苏语曼本来下定决心不去看他,却没忍住往那张病恹恹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司立轩无论何时都把面子看的比天还重,即使是大病还没好的情况下,也不肯让人扶着他,坚持要自己走,若不是他脸上还残留着病态的潮红,打眼一看还真跟正常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苏语曼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正常来,以往这人宁可冻死也要风度,今天却裹着段向南的羽绒服和围巾,整个人被包得跟粽子一样。
司立轩像是也没料到会一出门就碰到苏语曼,本来还强忍着头晕目眩装作身体健康,接下来就要展示什么叫健步如飞行动矫健,结果一看到苏语曼画风便陡然突变,身子忽然飘飘悠悠地朝一边倒下去。
段向南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
“哎,头突然好晕,好难
受。”司立轩一边说还一边偷偷睁开眼睛一条缝观察苏语曼的表情,好看的五官将可怜兮兮四个字演绎的栩栩如生。
段向南忍着笑意没喷出来,配合他一边演戏,紧张地问:“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叫医生。”
司立轩配合地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咳嗽声好像不把肺给咳出来誓不罢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不小心打开电视看到了八点档的家庭剧,苏语曼无语地朝天翻了翻白眼,径直从司立轩身边经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等苏语曼走远了,司立轩才甩开段向南扶着他的手,表情肃然。
“哈哈,被无视了吧。”段向南幸灾乐祸。
司立轩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饭也没胃口吃就又回到帐篷里躺着去了。
虽然司立轩那出苦情戏没能打动苏语曼,但她在餐厅吃饭时注意到司立轩没来,回去的时候还是顺带让后厨打包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白粥。
司立轩病来的轰烈,去得也快,到这会儿退烧了基本就没什么大毛病了,赖在帐篷里不肯出来,头枕着胳膊发呆,听到有人掀开帘子走进来,还以为是段向南,张口就不耐烦地冲门口说:“你怎么又……语曼?”
苏语曼没搭理他,拎着打包回来的食物径直走到床边,扔到了床头的柜子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命令似的说道:“吃吧。”
司立轩简直受宠若惊,刚还想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哼唧两声装可怜,闻到食物的香气很快就不争气地投降了。
食物来之不易,这个道理司立轩还是懂的,他端着塑料碗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喝着,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司立轩却觉得这是他最近几年吃的最没味道东西。
“你属耗子呢?”苏语曼不满地撇了撇嘴,“都凉了快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