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吗?”苏语曼问。
当年那场意外沐倾天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十年后的今天,回忆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不想说就算了。”苏语曼柔声道,“对不起,是我好奇心太重了,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如果是你想知道的话。”沐倾天蹙着眉,胸腔内隐隐作痛,“我可以告诉你。”
车子驶过一个红绿灯,沐倾天放慢了车速,窗外光怪陆离的灯光照进来撒了一地,忽而明媚忽而又堙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夏朗该说的应该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安静许久后,沐倾天开口问道。
苏语曼想了想,认真地说:“伯母真的很坚强,如果不是听夏朗说,我无法想象。”
“是啊,我妈比我坚强多了。”沐倾天脸上浮起苍白的笑意。
“你也很不错。”
“谢谢夸奖。”沐倾天打了个响指,“我姐就比我早出生两分钟,太不公平了,就这两分钟我就要叫她姐姐。”
苏语曼轻声失笑,这个人啊,真是连假装悲伤一下都不会。
“我妈非得给她起了个很俗气的名字叫沐倾城,现在想想,真应该庆幸我妈没有让我叫沐倾国,多傻的名字啊。”
苏语曼只是笑,心里却一阵阵发酸。
“其实,我早就不怪司立轩了。”沐倾天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而扭过头骄傲地冲苏语曼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很伟大?”
“是。”苏语曼哭笑不得,哄小孩似的哄道,“沐倾天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
“倒也不是因为什么,一开始我想不明白,总觉得我姐的死和他有关,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想通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从桀骜不驯的沐倾天口中说出认命的字眼,莫名的有种违和感,苏语曼却听得一阵感动。
“喂,你不至于吧,不用同情我,我现在早过去伤心劲儿了,就是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有点可惜。”沐倾天瞥了她一眼,笑得很轻松。
苏语曼欣慰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摸了两把沐倾天的脑袋:“看到你终于长大了,我很欣慰啊。”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能不让孔菡扫兴才勉强住在沐家,那么从聚会回来开始,苏语曼就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想住下了。
孔菡早年痛失爱女,和苏语曼自小没有母亲,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共同点,彼此都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