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冲着谁说的:“坐享渔翁之利的事,今日,还想再干一次?” 温玉往前走了走,好声好气的央求:“战兄,有话好好说。” 战虚明的剑太过锋利,在听到温玉的虚情假意后,直接划破了他想试图阻止的手,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动作迅猛,犹如浮光掠影般冲许澄意杀去。 许澄意躲闪不及,虚弱惊呼:“姐。” 方才因为推搡差点摔倒,下意识捂住小腹,袭音少有的一股拧劲儿也上来了:“他们的错,何必非要大动干戈的论生死?世间万事皆可弥补。”豁出去般,不要命的去抱住战虚明拿剑胳膊,凌厉的风,又快又恨,在她耳边呼呼作响。 招式已出,若不是战虚明及时刹住,那剑怕是要切断袭音的半根手臂。 “袭音!” “战虚明!” “你让开!” “再伤他们一次试试!” 吼声震耳,已有三年前,两人交战之时的架势。 同等强硬,同等分寸不让。 战虚明白皙潋滟的脸上一片铁青,气到浑身颤抖,就怕再耽搁下去,太华城的援兵一到,将士全要折在这里:“你可知,苪国的太子叫池南洲,而池南洲就是许澄意!” “那又怎样!” “……!”少顷:“你可知我们苦苦三年做的这些事,全都是阴差阳错下,他坐收的渔翁之利。” “许澄意是不是太子,你找谁确定过吗?” “……!” 或许是悲愤下的刺激,袭音之前偶然记起的一幕幕,情不自禁的连成一条线。 “你说你是龙渊国皇帝,心腹可做证,那你心腹的忠诚,你可做证吗?你又怎知,他们不是在利用你,挑拨与苪国的关系,滋时,将你、我、他们一并除之,最后真正的坐享其成?” 天上下刀的祸落在齐冲身上,无辜的默默想土遁。 “……!” “三年了,你那些心腹,那些忠心的将士,为何没有一人来寻你?白白让你被困三年?” “……!” 走也走不了,待着也不是的齐冲:“……。”他其实很想立刻解释,只不过其中真相多少有点大不敬。 袭音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跟许澄意学的登峰造极。 战虚明见她丧失理智已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忍无可忍把染着血腥的剑架在了袭音脖子上。 众人惊呼。 “姐!” “音姑娘!” “圣上息怒!” “……。” 气息凝固。 惨然一笑,眸底光彩变成黑白,娇花般的脸,早已被战虚明的冷漠疏淡,泪水悲望的侵染,给冲刷的狼狈非常。 “你……!” “今日,朕,就回你一个问题。昔日坏掉的那把木扇可在这里?” “怎么,都盼着我死了,还想让我追悔莫及?” “……。” 冰冻三尺寒的剑经不住往里多推了一寸,与皮肉紧贴:“袭音,你何时才能清醒点?” 冰凉森寒,气场全开,袭音歇斯底里的喊了回去:“清醒之后,杀了你吗?战!虚!明!” 刹那,若不是袭音眸中对他饱含太过浓郁的绝望,战虚明以为,她恢复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