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很多大导演都愿意跟他合作的很重要的原因。 姜霄云起身替自己冲泡了一杯柠檬水，又加了一勺糖，靠在吧台眺着落地窗外城市高楼林立的夜色。 又是一天没能进食，营养剂那怪异的味道他不喜欢，因此也没使用，现在嘴巴干涩发苦，抿着糖水才稍微好转。 窗外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遍布城市的每一处角落，远处高架桥上车水马龙，急匆匆向家走，忙碌一日，只为那顿精心烹饪的晚餐。 他抬眼，看见自己映在夜空中的那张脸，瘦削病弱，终日苍白才是常态，此时没有化妆，嘴唇竟然没有半分血色。 够丑的，也不知道那些粉丝为什么这么喜欢他的这张脸，脸上没肉的人是挂不住皮相的，全靠他分明错落的骨相支撑起这张单薄的面子。 他思绪纷飞之时，桃姐的脚步又从门外响起，走到吧台边放下怀里的平板，一屁股在高脚凳坐下。 “喝杯柠檬水？”姜霄云侧过脸问她。 “行。”桃姐也不跟他客气，他们二人合作多年，早已是相伴相知的密友。 姜霄云如法炮制地给她冲了一杯柠檬水，垂眼递杯子时，余光瞥到平板上打开的页面。 那是一个新综艺《异乡旅人》的宣传海报，图片内容还没有做好，只在常驻嘉宾栏上写下几个人名。 他的目光不可控地被混在其中的三个字吸引，很简单的三个字——杨西西。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条乌黑发亮的长辫子，和一张明艳却总是呆呆傻傻的脸。 “这是什么？”姜霄云拿过平板，随手翻看。 桃姐眼皮没抬，喝半杯水才道：“平台的新综艺，已经进入审核阶段了，拿给我帮着看看。” “人员都定了吗？”姜霄云又问。 “一共需要六个人，现在已经定了三个女嘉宾和一个男嘉宾，哦，其中一个你还认识，就是之前跟你困在一起的杨西西，除了这些人，导演还想找一男一女，但是目前还没想好要请什么咖位的人。”桃姐说道。 姜霄云还在翻看，没说话，桃姐又抱怨道：“这个节目光是选人的阶段就已经用了半年，导演都快急疯了。” “怎么呢？”姜霄云随口问。 “因为它主打的是文旅乡土路线，所以录制节目的地点不在大城市，很多人都嫌偏远，不愿意来。”桃姐说完，继续汇报之前的工作，“我已经帮你跟导演说了，《我是演员》你不去了，伯阳倒是挺感兴趣的，已经接了，导演很高兴，还说谢谢你替他找到接替的人。” “不客气。”姜霄云喝完杯里最后的柠檬水，越到杯底糖度越浓。 他转身走到水池边，顺手把刚刚用过的被子洗涮干净。桃姐看着他操作时一双修长但瘦到关节突出的手，发了会儿呆。 “你之前不是说要帮我找一个新的综艺参加吗？”姜霄云抽出一张纸擦手，隔着吧台看向桃姐，动作不紧不慢。 桃姐点了一下头。 “就这个吧。”姜霄云正在擦手，扬起下巴示意平板上的页面，微抬的眼尾竟挂着难得的笑意。 “啊？”桃姐人傻了，又确认一遍：“你说《异乡旅人》？” “嗯。” “为什么啊，这...就是个平台自制网综，以你的咖位完全没必要去的。” 因为过于惊讶，桃姐微微欠身，身下的高脚凳吱嘎响起，险些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