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践踏。 彭磊拽了拽姜云的衣袖,示意她先坐下,审讯工作还需要继续进行。 “你手机聊天记录里面的女孩照片可是不少呢?周大年。” 周大年满不在乎地回答:“警官,我们都是男人,互相和兄弟分享一些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彭磊从位置上离开,走到周大年面前,放大“货到了”三字。 “他回的抽烟符号是什么意思?” 周大年的眼睛在鱼泡般的眼袋里漂浮挣扎,假笑几声,“是丑!怎么,我们还不能说这几个女人丑吗?” 彭磊收回手机,滑动着光亮的屏幕,找到一朵“花”的符号,接着问:“这个花的符号代表的就是好看吧?不然他也不会说可以收。” 这真是打蛇七寸。 周大年沉默不语,知道此时越说只会越错。 他也是没想到昨日会被姜云玩了一招调虎离山,表面引开他的视线,实则早联系吴轩和黄韵潜入培育室。 那场直播的唯二观众就是他们。 对周大年的审讯持续到深夜,但他还是保持缄默,拒不交代,最后彭磊只问,“T哥是张天吧?他在中吴市被抓了,他的所有机构都被查出,所以我们早就盯上了你们。还不说吗?” 在周大年的手机里面一直保持联系的被称为T哥的人就是曾经称霸风云的富豪张天。 他能被查出来,也不过是覆巢之下无完卵。 听到张天的时候,周大年开始狂笑起来,悲鸣着诉苦,“要是不那么做,我们都活不下来。” 姜云觉得寒心。 对周大年而言的我们从来不包括她们。 “你没有母亲吗?他知道你如此轻视和她同样性别的人吗?” 周大年用手掌心搓揉着松垮的面皮,回:“女人,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能生我是她的福气。” 姜云不再说话,以她的经验,对于中毒已深的人而言,有些话,有些真相早就不重要了。 他们宁愿自欺欺人。 姜云疲惫地拉开门,筋疲力尽地走回办公室,连黄韵的疑问都不想要回答,就趴在桌上闭眼休息。 周大年虽然是阿慧死亡的间接凶手,但不是直接凶手。 三具尸体为何会被肢/解?又为何会被扔回金河,却又不扔在文县。 还少了一个故事。 幸好,讲故事的人如期而至。 “小姜,外面有个人找你,叫张贵川。” 姜云站起身,拍拍黄韵的肩膀,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周大年都交代了,辛苦。” 在大厅里等候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蓝色的运动衣很明显已经被水冲淡了颜色,脚踩的布鞋前端都有些开裂能够清楚地看出他脚趾的轮廓。 “你好,张老师。我想关于阿慧,你还有一些故事告诉我。” 张贵川的面容平静,却还是可以看出他嘴角的颤抖。多年的寻觅最后发现不过是一场空,任谁,都很难不崩溃。 姜云将他请进小会议室,为他递上水,整顿思路后才说:“感谢你能来,张老师。” 张贵川讷讷地摇头,低叹:“还是没能把她们救下来。” 张贵川是谷雨村的第一个考上清华的学生,2030年后返回村里在村小支教。阿慧是他第一届的学生。那时,周娇生还没有回村,阿慧还与疾病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