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两个民警过来,后头跟着个开锁工。 老民警叫王超,现年四十五岁,额头前方的头发所剩得不多,像秋日的枯草,飘零着摇晃,狭窄的单眼皮被皱纹局促地赶在一块,鼻翼有气无力地翕和着,嘴角更是耷拉地下垂。 反观新入职的警察黄韵,刚刚警校毕业,精气神十足,短发干练,穿着警服更是飒爽英姿,颇有穆桂英的风范。 陈实在村口迎接他们。 “警察同志,你好。我们今天发现有女子怀抱密码箱,怀疑里面有尸/块,所以才报的案,请你们跟我来。” 王超对此有些不以为意,但还是跟着陈实的步伐往前走。 长云县已有十年没有命案发生,他估计就是两个年轻人在小题大做,红色的液体也不一定是血,可能就是铁锈。 姜云站在田埂上朝他们招手示意位置。 他们在对面招手回应,加快穿过油菜花海的脚步,踩着泥泞的道路赶来。 看着密码箱仍在不断流出暗紫色血液,王超终于察觉了不对劲,拧紧眉头,示意开锁工打开密码箱。 戴好三层口罩的开锁工熟稔地摸了一下密码箱的周围,再从绿色单肩帆布包拿出钻头和切锯,毫不犹疑地动手操作。 伴随密码箱开出一道缝隙,恶臭的烂鱼味轻而易举地钻出,攻击所有人的感受器,极快地拽出他们胃里翻滚的食物。 开锁工在扯开铁皮后,果断连爬带走地翻身离开,朝着田地呕吐起来。 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从密码箱中滚出。 无数白色细密蛆虫将其围绕,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翻起阵阵恶臭。 作为算命人,姜云对此司空见惯,更是跃跃欲试,想一探究竟。 她淡定自若地戴上手套,打开塑料袋上的套结,立即仰头,狼狈地跑开,走到另一头狂呕不止。 从后走上来的老民警王超捏住鼻子,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随后也闭眼仰头,默默地离开,掏出电话给县公安局打电话,要求法医及时前来现场勘察。 见老练的民警都不忍直视,黄韵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往前去看,才发现是一对女人乳/房,吓得直犯恶心,转头离开找个能够呼吸的安静地方。 究竟是何等变态才会做出此事? 等法医从城里赶来,天色已变得混黑,萤虫在绿草中起伏,轻风吹过金黄的油菜花地,淘出芬香与静谧。 世界本该如此安好,可总有嗡嗡的苍蝇声会寻着臭味而来,破坏诸多。 小村庄是藏不住事情的,尤其这种杀/人凶杀案就像秋风瞬间吹黄整片果林,极大激发出平静中的澎湃寻奇心。 有胆大的人从拉出的警戒线外尽力凑出上半身,转动眼睛扫视着现场,试图找得那具传说中的女尸。 但显然,他肯定是找不到,毕竟连警犬都未能寻得其他尸/块的踪迹。 姜云有些生奇。她刚刚几次再转动罗盘,指针都没有任何反应,无法指示,只好当场算卦,可卦象未明。 难道剩余的尸体并不在此? “天色已晚,我们先把现有尸/块带回去,明日等市里面专案组抵达后再继续搜查。”县刑侦大队长刘清指挥众警察先去派出所吃饭,等化验结果出来再继续搜查。 姜云听得此言,总算感觉肚子有些饿,适才差点把胃都吐出来,现在急需补充能量,双脚软绵绵地没有用力感。 她抱着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