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啊,说来也奇了,这花似是一夜间全开了似的,昨夜奴婢还不曾注意,今早上起来,就看到那一大片的雪白,甚是美丽。”锦绣回道,觉得很是惊讶。 “是吗,本宫倒想去看一看了。”锦云若顿时有了兴致,起身出了殿门。 转过一个小角门,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在那一片绿意盎然中,玉兰开出大轮的白色花朵,随着那芳郁的香味传来,委实清新可人。朵朵玉兰迎风摇曳,神采奕奕,宛若天女散花,着实可爱。 锦云若的心稍稍快慰了一些,不由想起在府中之时。 父亲知晓娘亲喜爱海棠花,是以亲自在府中栽种了海棠花。每每海棠花开,两人常常坐在海棠树下,琴瑟和鸣。她那时就想着,以后她与自家夫君的日子便是如此吧。 “锦瑟,把本宫的书取来吧!”锦云若随风轻叹,终究还是不如往日所期。 想起昔日闺阁之时,她的嘴角不由沾染了几分笑意,那时她常常不顾女子礼仪,效仿西晋名士风流之态,懒懒倚在树下读书。 而云诺顽皮,常常攀在树上,摇落了一树花瓣,落在她的身上,满身都是海棠的香味,久之不散。 “你们无事,都不要来打扰本宫!”锦云若捧了书,仍旧如同往日,懒懒地倚在树下,细细品读。四周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唯有风吹落花的声音。 姜羽寒的脚步一下都轻了下来,看着那在玉兰树下安然浅眠的女子,日暮的光影散在她的容颜上,有种梦幻的错觉。白色的玉兰花瓣落在她的身上,却是人比花娇。 本是朝事烦乱,想到这里图个清净。因为这女子不会像后宫其他女人,对他刻意逢迎,她始终淡淡的,让他甚为舒服。 他没有命宫人通传,就突然来了。织夏忙要去唤锦云若,被姜羽寒制止了。织夏只好引着他,进了这院中。 姜羽寒放缓脚步走近了去,看她睡得甚是安稳,似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心忽然一片宁静,只想静静地看着她,不忍打扰。 又有花轻轻飘落,落在她的眉梢,姜羽寒伸出手,为她拂去面上落花。 姜羽寒看到掉落在一旁的书,轻轻拾起,太监李公公忙上前接了过来。 姜羽寒轻轻挥了挥手,宫人尽数退去,他也席地而坐,揽着锦云若靠在树旁。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夹杂着玉兰花的香味,让他安然浅眠。 待到掌灯时分,锦云若才幽幽醒转。只觉得周身暖烘烘的,被陌生又熟悉的龙涎香环绕着,入夜时分的寒气,竟半分也不曾入侵。 锦云若一慌,忙要起身行礼,被姜羽寒拉住,“醒了,可睡好了?”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皇上驾临……”锦云若还要说什么,姜羽寒忽然道,“别动!” 锦云若虽是疑惑,到还是乖乖定在那里。 姜羽寒伸出了手,采了一朵玉兰花,别在她的发间,轻叹道,“好看!” 锦云若低垂下头,喏喏地回道,“陛下,臣妾觉得花长于枝头,才能更艳,陛下何故为了臣妾而扼杀了它的娇艳!” 姜羽寒愣了一下,“贵妃可是在怪朕?”她不就如同这开得正艳的玉兰花,本是大好春华,却因着自己,被困宫墙之内。 锦云若略一思忖,顿觉得刚刚的话甚是不妥。突然被诏进宫,困于这宫墙之内,她心里不是不委屈的,可是这些委屈是万不能诉诸于口的。 她刚刚因花自怜,竟不自知语气里含了几分委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