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他就站在大营前,看着不远处的巍峨的宫殿。 那是圣人居住的地方。 如今,连榷就在那里。 曾经连榷对他的确疼爱,多次在亲信面前朗声:“此子像我。”而他连卫也自认对得起连榷的信任,甘为马前卒,为他征战天下。连榷为皇,他便为最忠诚的将军,马革裹尸也无遗憾。 可权利和欲望迷惑人心,他常年在外,战绩卓然。他和连榷又不是亲生父子,手下的人也曾劝他保存实力,难免收到才艺。他骄傲不肯,觉得连榷大度,可不久后就受到了连榷的猜忌,放弃唾手可得的洛阳,转向河北道。 契丹连连吃败仗,连卫甚至觉得能把契丹人打没,可身后不给力,军粮供应不上,多次追击只能无功而返。契丹似乎知晓了此事总是拍马而来,抢夺粮食后便走,营中众人愤怒不已。 再后来,军粮一日比一日晚,也越来越少,手下的将士不听话,趁着出击契丹之际竟然侵占民粮、民女。当时的他怒火中烧,亲手将人活活打死。 虽然失了一些卒子,但百姓中竟然说起他的好来。 说他英勇善战,能打契丹;说他体察民心,治下严格;而这些赞扬,连榷自己听得脸热。 他从河南道打至洛阳从来不顾惜民力,只是当时河南道粮食多,他也看不上民众那点粮食。如今手中无粮,他也不是没想过抢点存粮,可几次都下不定决心。 如今手下敢出手,也是打量着他的迟疑。 可当事情真正发生时,连卫比他自己想得有良心得多,他下了死手,打死手下时也将自己的恶锁进了深处。 但名声对他而言,弊大于利,只加快了他被连榷忌惮的步伐,亲信大将都被调走,再然后就是灭顶之灾。幸好手上三百心腹拼死相护,五千人围攻之下还带着重伤的他逃往契丹 苏醒后的他心中满是怒火,又纠集了被契丹抓住当作奴隶的关内人,一路杀了回来。这一次,名声终于有了作用,路上甚至有百姓主动给予粮食。 老妪颤颤巍巍:“将军,听说您是个好将军。老婆子记得你杀了很多契丹人,您是个好人,一定要赢!” 他就是个乞丐,哪里称得上将军。 连卫愣住: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是个乞丐? 他知道自己失忆,但被连榷收养后,也曾学过诗书,算得上过目不忘;行军打仗之事像是天授;如此才能,怎么会是个乞丐所会的。 可那些不侵占农财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记得清楚,书中没见过,连榷也没教过他。 洛阳城中大火弥漫,晃晕了他的脑袋,只有隐约碎片,似乎是有个高挑的背影一刀刺向土匪,话语平静:“杀人者,或可活;强人者,必要杀。” 杀人的人,如果有合适的原因就能活,但强迫女子的人一定要死。 这样的话,多么愚蠢! 这世道,男人都算不上人,女人顶多算半个人。 可那个人却说,强人者必杀。 他嗤笑,可见到手下的将官强迫那个农家女时,一箭就射中了后背,再后来用马鞭活活抽死。 那样的铁律似乎刻尽了他身体深处,束缚着他那些不曾言语的暴虐。 所以他放弃了围城洛阳,放弃了征召民夫踩着尸体攻入洛阳,而是学着那些史书上的计策,打算里应外合灭了连榷。 似乎,效果不错。 比起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