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尘的事。 他知道,於雪尘的压力,不是来自容道,就是来自秦光明。当然,关键是於雪尘。他人处的施压,怎么都好解决。如果,女孩的心意起了变化,就比较麻烦。 此刻,女孩的出现,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个女孩,在身处困境,最狼狈不堪的时刻,心中想要求助的人,是他。 而且,此刻,她意识迷蒙之时不由自主的靠近,更是让他明白,女孩心中,始终有他。 荆旭直眸光曜黑,伸手将她笼得更紧。感觉女孩身体的冷颤渐渐停止,他也缓缓闭上眼睛。在这个女孩身边,总能睡得格外踏实。 清晨醒来,於雪尘高烧仍未退,迷迷糊糊昏睡着。 荆旭直让侍从去药铺开了退烧药,拿回来煎好。回到内室,将女孩唤醒,扶她坐起,喂她喝下。 於雪尘晕晕沉沉,格外听话。一双烧得隐隐发红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荆旭直。 这两个月来,她比荆旭直更加身心煎熬。 苏妈妈、义父与师傅的轮番话语,虽然让她警醒。可是,之后独自相处,她日思夜想,愈发心神不宁。 这位右都使大人,从被她偷拿香囊起,给她的每一个印象,都是正面的。给她的感觉,全是温暖的。 在府衙大牢,听她说要照顾孩子,即刻指示可以放她。到绚花楼办案,及时出现解救了她。去遂江府办案,她因芙蓉膏出现瘾痛,是他夜以继日陪着她度过难关。 而且,几次自掏腰包,给了她功劳费。九和大街逛街时,对她的石珠手绳视若珍宝,转身又给她买了一条手链。 除了驱策她办案,自始自终,荆旭直对她没有丝毫索求。而实际上,跟着他办案,自己又收获良多,也见识到了这位右都使大人的真才实学。 她能够理解苏妈妈、义父与师傅对她的关心,也愿意听从他们的劝告。但是,从她内心而言,她对荆旭直的认知,与他们的告诫,是完全相反的。 几次办案的经历,让她已经百分之百信赖荆旭直,也乐意去亲近这位大人。然而,三位长辈的警告,又让她必须直面两人的天渊之别,构筑起固若金汤的防御堤坝。如此,两相矛盾,左右折磨。 现实之中,她必须有所抉择。因此,只能劝诫自己,必须远离荆旭直。然而,愈是这样做,内心的折磨就愈是沉重。 她心性本就秉直,如此颠昧本心,真是苦不堪言。原本活脱欢快的脾性,这两个月来,也被压抑得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