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 突然,孟母的哭声停止了,在场所有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安静都齐齐望向了她。这才发现,夫人撑在地上的一只手淹在了一滩水渍里——大小姐失禁了。 孟老太爷疲惫的闭上眼睛,对身边的管事说道:“大小姐病了,将她送回去安歇,没有我的准允,任何人不得进出她的院子。违令者,杀。” “是。”管事应声,周围的下人们也都噤若寒蝉。 孟母猛地反应过来孟老太爷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将孟芙关到老,关到死了。 她抽噎着跪行到孟老太爷跟前,给他狠狠磕着头:“父亲,求您看在媳妇儿侍奉您多年,芙儿也从未犯过大错的份儿上,给芙儿一条活路吧。我……我可以带她去城外别苑住,求您,求您给她一条活路吧。她到底也是您的亲孙女啊父亲!” 孟老太爷俯视着地上的儿媳妇,在圣贤书里浸淫了六十年的温润面孔上,此时的表情竟有些阴鸷:“这样的孙女,我倒也不如没有。” 此话一出,孟母心凉了大半,瘫坐在地上:“父亲……” “你侍奉多年不假,但以为侍奉得很好吗?若你是个贤惠的,章儿也不会沉迷风月,止步举子,只能靠他老子才能当上翰林院的末流编修。”说完老太爷又瞥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沉迷风月倒也罢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孟章一辈子都在老太爷羽翼之下求生存,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女被抬走,妻子枯坐在地上。 孟荷也被今夜的场面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她将母亲和父亲扶起来,又给祖父重新倒了一盏茶。 “祖父,父亲,母亲,你们不必伤怀。”孟荷正色道:“姐姐病了,还有我。我会孝顺你们,会竭尽全力,为咱们孟家谋一份尊荣。” 孟老太爷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对孟荷点了点头。 孟桃因是庶女,没资格亲眼见证正厅里的离奇场面,正在自己院子里同亲娘陆姨娘吃饭。不多久,孟桃的贴身丫鬟捡枝一脸慌张走了进来,越走越快,还踉跄了几步。 看出了捡枝的惊惶失措,孟桃放下手中的碗筷:“怎么了?” “小……小姐。”捡枝咽了口唾沫:“大小姐她……大小姐,疯了。” “哐啷!”陆姨娘手中的碗筷当即掉到了地上,口中喃喃:“疯了?……” 孟桃伸手握住陆姨娘冰凉的手,转头问道:“为何疯的?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问完这句,孟桃又转头看向屋里的另一个丫鬟,示意她将地上的残羹收拾了。 捡枝继续回话:“不知道具体为什么疯的,只知道发病之前,跟二小姐拌了几句嘴,惹得老太爷生气了,斥了她几句。许是……许是吓着了。” “呵……”孟桃冷笑,这笑容里也掺杂了苦涩:“拌嘴……吓着……捡枝,传话下去,让咱们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婆子工匠都把嘴闭上,和平常一样,该怎么做活怎么做活,不该操的心就别操。老太爷为人,他们清楚,若让他老人家听见谁嚼舌根议论主子,谁也保不了他们。”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吩咐。”捡枝明白自家这个小姐素来是沉稳得当的,听她的总不会错。 捡枝刚出去,便同守院的小厮撞见了,小厮对捡枝点了点头权当问好,不敢多做耽搁,赶紧走到了孟桃身前:“小姐,老太爷那边的管事过来传话,说老太爷让您过去一趟。” 陆姨娘闻言一阵哆嗦,紧紧握住孟桃的手不要松开:“桃儿,你近来可有冲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