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贺搂如今正处在争夺汗位最激烈的时候,武安王在贺搂的呼声颇高,只是上回开放互市,买卖战马让许多部族的首领不满,原本已经没有继位可能的那位王子又蠢蠢欲动,两人如今竟逐渐势均力敌了起来。 当初逼迫他们点头卖战马,便就是为了给那位不大成器的王子一些拿捏武安王的把柄,好在他不是个没用的,利用此事招揽了不少部族的人心。 “早朝时听闻贺搂的可敦病了,只是如今贺搂药材充足,只怕乱不了太多时日。” 付泠鸢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她那疫病一个不好,整个贺搂氏都要易主,有一阵可折腾,至少在我们处置了齐凉之事前,是好不了的。” 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她的手笔,否则那处的疫病都要消失殆尽了,哪里还有什么染病的可能。如今卖去贺搂的东西也都是要列成单子,经朝廷允准才能送去城外的,吴期宜在这件事上,可谓是尽职尽责,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早半个月她便不许云洲再往贺搂运送草药,又吩咐了吴期宜将城门守严实了,不许一根药材运出,现下贺搂即便是要从黑市高价去购草药,也要费尽许多心思时间,而如今,可敦的那些孩子,究竟想不想费这件事,也都未可知。 “衡阳王私贩盐铁之时,臣已经着人去细细查探,可有关齐凉之事,若是衡阳王不报,总也要想个法子将事情闹出来才好。” 衡阳既分封了出去,便就是有自己的文臣武将来处置当地的一切事务,朝廷便也没有再插手的道理,除非付屿宸主动开口,否则即便是知晓了,也只能袖手旁观。如今他将此事瞒得严实,连衡阳的百姓都未必知晓发生了什么,更不必说他们了。 “什么法子。”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总不能收买付屿宸的家臣,叫他们自己来报衡阳王私造兵器火药,意图谋反。” “收买人心本就是一个极好的法子。” …… 北楚多年没有征战,军中兵将众多,整日待在军中也并非日日都有训练,付泠鸢以此为由,颁下一道诏令,其中鼓励军中将士闲时耕种军田,参与耕种者,每月补贴钱一百文,并许参与耕种的军中将士们的家眷少交一成税收,便当作是对他们少了一位劳力的补偿。 诏令是北楚全境推行,军中将士若有愿意耕作的,先且在上官那处报名,百姓们只消拿着自己的户籍册子去与各地府衙收上来的军籍册子相对照,凡对得上,从今岁开始,便可少交一层税收。 衡阳的税收虽归衡阳王所有,军队却不全由王府供养,朝廷担负着其中大部分的军费,以求日后若有万一,能够调动人马前来支援,今日既有这样的好事,自然也是要推及衡阳的。 “诏令明日才能送至衡阳,等着他们将名录送回,怎么也要十日后了。”付泠鸢盘算着,此事若是能闹起来,怎么也该到半月以后了,“今次一下拨出这样多的银钱,户部的脸色不好看罢。” “何止是不好看,尚书大人在早朝上哭诉自己无能,说到激愤之处,竟扬言要辞官回乡。” 叶相域想起户部尚书的那副模样就忍不住头疼,怎么也是年岁一把的人,竟能在朝堂上哭嚎得一点颜面都不要了,一众武将劝了他好一会儿,才将他劝住。 便是如此,这位尚书大人还有些不依不饶,见着手谕也不肯听令,偏觉得此事是自己想出来的,皇太女毫不知情,很是难缠。 “若是不知每岁的税收多少,臣都要信了史尚书所言了。” 户部上下不论是谁,一向喜欢哭诉自己无能,不论国库是否充盈,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