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计,请殿下重查京郊刺杀一案,也请叶将军交出京郊大营之兵权。” 付泠鸢看着这么一群满口社稷天下,实则心思各异的大臣们,实在没能忍住,不小心笑出了声来,胸口的伤处因着她的动作太大而被撕扯得生疼,她现下算是明白了为何皇兄做了皇储还要每日殚精竭虑,这些老臣们抓着机会就来要挟储君的时机寻得实在是好,他们之间的配合也实在默契得很。 待她笑的够了,才长舒了一口气,讥讽道, “兵部与大理寺近日都有官员调动,依着诸位的说法,这两处应当是乱成一团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空闲能审得了这样的案子。本殿瞧着,不妨将此事交给东宫的人来查。” “忍冬。”她微微回过头去,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你一向是负责掌刑的女官,又是父皇特意指过来的,审这案子当是难不倒你,你便安心去审。” 她看向一众朝臣,挑了挑眉头,“只你一个,恐怕是不能让众卿满意的,便再劳烦肃国公一回,请国公与这丫头一道去审此案。” “至于京郊大营的兵符,叶将军先且交回给本殿保管。”她今日被人逼至这般田地,心中也很是不快,还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又要被人摆布,换成谁,恐怕都高兴不了,“这般安排,诸卿……不,应当是,贺翰林可还满意?” “臣不敢,殿下这般赌气之言,实在是折……” “再如何不敢,诸位也都是得偿所愿了。”说罢,她便只盯着贺木全,眼眸中的怒气不加掩饰,杏眼中透露出骇人的阴冷,“诸位,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以为,储君事务繁重,军营之中事务繁杂,殿下如今既病着,便不该太过操劳,这兵符……当另择人保管。” 如今她在军中值得信重的人不多,秦岸栖虽勉强算是自己人,可这兵权再交至他的手中,未免也叫她心中不安,京郊大营这样一块肥肉盯着人又实在太多,她不放心将自己的安危交托给旁人。 付泠鸢没听出这是哪位大人的声音,她也实在没有力气回身去找,“这兵符若是放在本殿手中都不能叫诸位安心,不如诸位大人举荐一可信之人罢,本殿,不但可以将兵符交托,亦可将国玺交托。” 这般诛心之言无人敢应,方才还算静着的朝堂也一瞬吵嚷起来,听到耳朵里无非就是不敢,恕罪之类的,“诸位若无它事,本殿便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