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自己受了伤,还要将御医院正遣出去,“也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过是年岁大了些,病好得慢了些。” “司大人这话不对,正因为是陈年旧疾,医治不利才致使如今老大人缠绵病榻。”院正低声驳了一句,抬眼看向司益安,“殿下回东宫后,曾与臣提起过老大人的病况,在下以为,这病并不难医,不过是要多费些功夫罢了,待治好了,也就能行动自如,也算是算了您的孝心。” 分明彼此知晓事情原委,还要将话得这般好听,好似今日他不让院正去司府诊脉,便是不孝了一般。 文官最是注重官声,他们这样的书香门第更是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这一顶高帽子压下来,他是戴得住也得戴,戴不住也得戴,否则司家这百十来年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容在下去给司老大人诊脉,若真是去臣心中所想一般,好好调养一段日子,想必就是会好的。”他是如今北楚医术最为高超之人,能给出这样的承诺,便是铁了心要将人医好了,“司大人以为如何?” “殿下与院正大人这般挂心家父,实在是感激涕零。”司益安略转向付泠鸢的位置,弓着身子谢了又谢,“还请殿下准许,臣领院正一道回府给臣父诊脉,也好叫臣安心。” “且快些去吧,这是等不得的事。”她摆摆手,说起话来有些中气不足,“诸卿,可另议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