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朝堂安稳,否则就光是要找人填补空缺,就足够闹的朝堂大乱了。 况且,处置得太狠太多,也容易适得其反,“余下的诸位也是许久不曾说话了,可也有合适的人选推选?” 她甚为和悦地看向众人,看着像是征询意见的模样,只是众人都是安静的很,有钱邻做例子,又有前不久刚发生的先例在,谁又敢真开口举荐。 原本有些心思的那些,瞧着她这意思也都猜到了些大概,虽都不曾开口举荐什么人,但却也都开口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秦绍文是个会顺杆儿爬的,瞧着众臣心中惴惴,都怕这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不能不出来替自己说话,便也顺着话茬求饶。 “臣自知有错,只是怕接手的大人新官上任,会将此前定下的和已经施行的治理之策进行更改,使得各位大人多年的治理毁于一旦。” “朝中日常也有朝臣调换,也没见着有那次是因着朝臣调任而大乱的。”叶相域讥笑一声,“除非是原先的那位不肯交接清楚。” “叶将军慎言。”秦绍文怒目而视,他也是在军中待过的,身上自也有几分唬人的威势,只是这威势用来唬初出茅庐的小兵卒或许有用,用来唬叶相域却是差的有些远了,“同朝为官,臣这也只是为了朝堂社稷着想。” “如今站在这东宫东宫大殿上的,又有谁,不是为着这朝堂社稷,难不成这北楚就只余大人一位,是忠贞不二之臣?” “叶将军这般咄咄逼人……” “秦大人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何苦和辅国将军为着这样一点小事争执不休。”付泠鸢不叫他继续说下去,也不大想搭理方才朝臣所说的那些。 好在叶相域叫场面乱了起来,不痛不痒地各自斥了两句,便即刻转了话茬,“诸位大人既没有什么人可以推荐,本殿便只能自行做主了。” “如今,兵部空出武选司郎中一位,有去岁从浙江杭州府调回的高行暂代,国子监空出司业一位,有前岁回家守丧,至今尚未派官的齐乾泽暂代,户部空出主客司员外郎一位,由去岁因病未能派职的谢熠竹暂代,太常寺空出少卿一位,由礼部郎中应唐暂代。” 这一串的人名报下来,多少也能看出付泠鸢的意思了,这些人皆是毫无根基之人,否则也不会有人闲下一两年也无一官半职在身。 如今现下分来的官职分散各处,看着好像没有什么用处,可却真真切切在每一处都扎下了一颗钉子,这些人实在很是适合“暂代”这些职位,看上去是仔细斟酌筛选过的,这便是不会再有什么调动了。 秦绍文只觉得今日这一遭实在太亏,不但将自家子侄搭了进去,还丢了武选司这样要紧的官职,自家姐姐在后宫再如何得宠也不中用,前朝之事是一点也帮不上忙的,这被秦家握在手中十数年的要紧位置,丢了便是丢了,终是再拿不回来了。 事情到此刻还未结束,付泠鸢是最会乘胜追击的,此刻便是最合适提出新政之事的。 “殿下,臣以为近日朝堂风波不断,多与京中官员多年不曾调动,在建康逐渐形成不可小觑的宗族势力有关。” 许御史上前一步,说得倒难得都是付泠鸢想听见的。有些不大敏锐地,还在揣测他这是在折腾哪一出,真正机灵的,在前半句听完,就已经知晓这是皇太女不知何时与许家临时结成了同盟。 “臣以为,朝堂既仍维持百官考评,那便也应当恢复三年一任,不论外放官员还是京官,都当遵循此例子。” 言官本就应当上谏,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上书的章奏也几乎都只是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