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般生气,可见是不知叶惟域还活着的,付泠鸢微偏过头去,用余光瞥了一眼心怀鬼胎的付屿宸,他却是一副瞧热闹的模样怀抱双臂,等祁妍说完了话,撒完了火,才又不急不忙地斥了一句,“阿妍,不得无礼。” “不得无礼,也无礼完了。”付泠鸢轻笑一声,对着祁妍上下打量了一番,“衡阳王府好家教,连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姑娘,也敢指着朝廷命官的鼻子指摘了。” “想是世子忘了,前不久的流觞宴上,金建彰那不成器的儿子方才被本殿罚过。” 诚然,那个白身的其实被罚得并不如何重,只是他爹光因着教子无方一项就颇受牵连,被一众文官折腾得够呛。 “来人,将祁九姑娘请出去。” “殿下。” 叶相域低声开口,似是想为祁妍求情,只是瞧见她面上神色不佳,又为着今日这情形不可下她的颜面而作罢住口。 “本殿的话,何时得说两遍才有人能听懂了?” 周边的侍从围是围了起来,只是碍于衡阳王妃护在前边,不敢当真动手去拉扯,付泠鸢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为首的侍卫总领无法,只能看向叶相域求救。说到底,他们从前都在叶相域的手下讨生活,今番遇见难题,自然也只能求到他的身上。 “祁姑娘。”叶相域对上昔日旧友,说起话来底气总不那么十足,“近些日子建康的芍药开得正盛,姑娘不放前去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