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路顺风顺水地往上攀升。 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之人,最适合做心腹,也最适合冲锋陷阵。 他日常驻在军营,出入也是方便,付泠鸢想都没想便点头应下,“他自己愿来,便是最好不过了。” …… 秦岸栖的身上浸染着令人胆寒的戾气,纵使是在付泠鸢面前也不曾收敛分毫,不过这样的威慑却吓不到她,“国公今日如何有空相见?” “殿下这话问得未免有些装傻。”秦岸栖从腰侧解下一块铜佩,推至她的眼前,上面的纹案与东宫找出来的那块极为相似,“不知殿下对臣上回送去的大礼,可还满意?” 围猎不过五日便出了这样多的事,略想一想也知晓这位殿下的手腕了得,如今朝堂之上已然没有了能和她相抗衡夺权的皇嗣,他自然也不必太过避讳。 忠于皇帝或是忠于新帝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只要这天下不易主,他便不算违背当初对先帝的承诺。 付泠鸢并不回应他,只伸手拿起铜佩,仔细看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原来是阴阳佩。” 秦岸栖往后靠去,见她迟迟不肯回应自己才又开口,“殿下想必已经知晓了这铜佩的来历,不知您想如何?” “国公爷这话说得便有些叫本殿听不明白了。”她将早早准备好的另一半铜佩合上,交还了一块完整的佩饰,“今日可并非是本殿请国公爷来的。” “她不过是被牵累没入教坊司的可怜人罢了,与外人是没有一点儿联系的,殿下何苦去为难她。” 付泠鸢以为习惯了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将军应当是不会太过急躁的,不过秦岸栖似乎不大在乎这点,率先开口也不怕落入下风,反倒将一切吐露了个干净。 他口中所说之人不过是教坊司里的一位舞伎,不过因着一次阴差阳错的会面,便将人家放在了心上,成为那舞伎的裙下之臣。 因着有他的看顾,那舞伎在教坊司里过得比恐怕要比官眷还体面,也正是因着有了他的看顾,付泠鸢才能轻而易举地找出这个人来。 “被罚没教坊司的,便没有一位是当真无辜被牵累的。”付泠鸢最不耐烦听这套说辞,凡是被罚没的犯官家眷,九成九是享受过其家族带来的好处,“既实实在在地享受过,那便不算是无辜。” “肃国公不会以为教坊司那种地方,当真能请得到身份尊贵,名声在外的大家教习舞艺罢。” 以她那样出色的舞姿体态,非自小延请名师指点不能有,秦岸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她便又问了一句,“国公爷也不必做出这幅隐忍的模样,倘若今日老五仍好好站在朝堂之上参议政事,您可还会出现在此处?” 能孤身一人坐稳国公爷的位置,除去先帝对他的信任,他自己的确是块带兵的好材料,多少也有会审时度势的缘故在。方才他看着失了分寸,其实也不过是在细细考虑算计之后,才纵容自己在看上去还不成气候的皇太女面前,略微放纵了一回。 秦岸栖此刻才坐直了身子,一手把玩着铜佩,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击着桌案,“不论如何,素娘如今是在殿下手中,那么殿下究竟是想如何?” 付泠鸢原本也没想着能用一个舞伎逼迫他做什么,说到底,他若想找个称心如意的解语花,自然会有人费尽心思替他搜罗,如今偏找上一个不能脱籍的,除去两人之间当真有了真情,还有一个最要紧的缘故是,教坊司里的人最为安全。 即便被人知晓此事,捅至皇帝面前,身家早被调查清楚,且完全掌控在皇帝手中的人,总归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