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巧,医正大人还侍奉在七皇子身侧,现下怕是不得空,御医院当值的御医也不止医正一人,姑娘不如去请旁的……” 忍冬在外的脾气一向不好,她又是有些身手的,听着长春宫像是不想放人的样子,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那嬷嬷眼冒金星,直往地上倒去。 “长春宫好大的胆子,竟敢授意宫人刻意阻拦医正替长公主请脉。”她刻意将声音说得极大,非要让旁人都能听见不可,“瑾妃是想谋害长公主吗?” 长春宫里的人哪里见过没说上两句便直接动手的阵仗,一时都愣在当场,加之她又将蓄意谋害这样一项大罪压下来,更是吓得他们一动不动。 不敢动便是最好,叶相域示意东宫带来的侍卫们将围在宫门的一众宫人全部看管起来,与忍冬两人直往七皇子所住的偏殿走。 “难怪殿下放心让你来请人。”叶相域佩着剑,故而两人走了一路也无人敢拦,看着四下无人,他才低声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忍冬心头一动,不知这是何意,想着前几日这位小将军才刚劝过自家殿下对弟妹和善,也只能小声开口解释,“奴婢跟在殿下身边,见多了这样刁奴欺主的事,方才也是一时情急,事后若是殿下要罚,还请叶小将军替奴婢求求情。” “求情?”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她们主仆两人形影不离,她又一向是最清楚付泠鸢想要做什么的贴身宫女,只怕她今日会用什么手段请人,远在东宫的长公主殿下都是一清二楚的,哪里还轮得到他来求情。 “忍冬姑娘安心罢,只要能请回医正,殿下是不会罚你的。”他伸手扶上自己身侧的佩剑冷笑一声,这种卑劣的手段他也见得多了,带着东宫那样多的侍卫来,也是为了防止长春宫使绊子,“即便是罚,也不会比在下佩剑强闯内宫来得更重。” 七皇子的住处就在眼前,屋子里飘出的草药味已经淡得一丝苦味也无,忍冬站在门前高声道,“长公主殿下早起觉得身子不适,劳烦医正走上一趟,去请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