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一个清冷的男人在床上是那样疯狂。 动情得快,也抽身得快。 她并不是一个很坚强很乐观的人,只不过一直以来掩饰得很好。 也只有在这时候,她那不堪一击的脆弱被瓦解后,不为人知的自卑才悄然出现。 季斯言默了一瞬,就把她揽进怀里。 其实慕溪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就算身份尴尬,但她叙说出来的事实却是不偏不倚,没有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进去,就像是一个看客般,没有一点感情。 季斯言从她的字里行间知道,她这几个月过的并不如意。 慕溪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她被丢弃在垃圾堆,后来被好心人送到了福利院。 长到五岁的时候,她被乡下的一对夫妇领养了,那对夫妇结婚多年没有生育,所以就领走了她,跟那对夫妇生活了两年后,他们生了一个男孩。再次回到孤儿院,她已经八岁了,她知道年龄越大越不好被领养。 或许是上天眷顾着她,在她十一岁的时候,被一个快要退休的阿婆领养了。阿婆是个老师,她无儿无女无老伴,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 上高中那一年,阿婆患病离世,她又一次成了孤零零的一人。 因为被丢弃,她极度渴望亲情,只不过这种渴望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尘封起来,缩在一角也不痛不痒。 直到两个月前,她被所谓的亲生父母找到,回到了沈家。 起初她是高兴的,就算缺席了多年,血脉里的牵扯会让一家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可事实证明,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每次对着沈诗澜,她就非常的躁郁,她一直在自我暗示,沈诗澜被沈家养了二十多年,自然会有感情,她没有理由赶她走,可从情感上来说,她十分讨厌沈诗澜,她真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丑陋憎恶的那类人。 - 暮色暗沉,季斯言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未系上扣子,胸膛上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红痕,他光着脚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便点燃了一根香烟。 突然他掏出手机调出了一个号码,嘟了一声后,接通了。 “帮我查一下二十二年前黎城市明定县崇德医院产妇的住院记录。” 沈氏夫妇找到了亲生女儿,却也没有让沈诗澜离开。当年沈诗澜的生母是否是有意抱错的,沈氏夫妇并没有深究下去。 对面调侃道:“你打听崇德医院做什么?” “西山的项目。”季斯言言简意赅。 “那么大方?”对面含笑,“好,成交!” 城市的夜空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子挂着,但夜空下的霓虹灯却是无比耀眼。 晚风从繁华的街道走过,衣着靓丽的人们匆匆忙忙,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慕溪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不想那么早回去。 最后她驻足在街角的花店,花店门口摆放了几盆花,看起来非常雅致。 花店的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微笑着打招呼:“您好,欢迎光临!” 慕溪走进花店,环视了一周,花店有些小,大大小小的花簇摆在一块虽然有些拥挤,但也能依旧从中看出美感来。 大学时她学过几天插花课,知道怎么搭配更好看,所以她选了一些蓝色和白色的满天星还有两朵勿忘我,不算很多。 老板问道:“不多挑几朵吗?” 她玩笑道:“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