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去搅混水,自己乐得清闲,还能交叠双手在一边看戏,Anela几乎就要笑出声。在家修身养性这么久,她还真有些不习惯这种名利场上的勾心斗角,左右美国她也待腻了,当下一刻,她最终做了回中国发展的决定。就像曾爷爷说的,华人终究要回到自己的家乡才安稳。 从这之后,庄森就再没见过Anela。偶然从朋友的闲聊中,他才得知参加完那次酒会她就出了国。再后来,又听说她去了香港,加入了沈氏集团麾下。详细一打听,才知道Anela现已升任山风室内设计这一块的部门总监。他几乎忘了,在嫁给他之前,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如果没有这段婚姻,Anela应该早就在原来的公司坐上了这个位置。 时光真是叫人唏嘘。庄森禁不住感叹,手机屏幕上打下“Anela”的名字,指尖却迟迟没有按下搜索键。分手亦是朋友,他料想这种关系在他与Anela之间只能是奢望,他们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是遮遮掩掩的“利用与被利用”,当窗户纸戳破,事后便断绝了弥补的可能。如初?充满机心的“最初”,她应当也是不想要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憎他。 长久的沉默等得屏幕自动熄灭,庄森本打算就势收起,手机却在这一刻又发出响声。卫然在此时打来,庄森颇为讶异,此时国内正是午夜十一二点,他一时担心起是否父母出了什么事,因而赶忙接起:“表姐?” 卫然八卦的模样透过声音全然传来:“庄森,你猜我今晚看见谁了?”不等他猜测,她就紧接着道:“是Anela!老天,我感觉她现在的身材比刚嫁给你那会儿好了更多!胸是胸,腰是腰,脸上的妆再这么一画,简直了!上封面都行!” 这事儿他三个月前就已知悉,庄森手撑着头,懒懒而问:“你就要跟我说这个?” 大晚上打电话来必然不仅仅是为此,身为记者敏感度极高的卫然一听庄森的语气,就估到他和Anela短期内应该是见过面,为此她更兴奋了些:“这样找你就对了,你既然跟Anela还有联系的话,那么是不是她的动向你都清楚?” 庄森淡淡道:“我们并没有联系。” “好吧,”卫然却是不大相信,“那么你告诉我,Anela是不是有新男朋友了?” 小奶狗?庄森脑海一瞬闪过这个念头,但他并没有回答卫然,似乎是潜意识在逃避这个问题。不,应该说,她的事与他无关。 他的沉默令卫然又捕捉到新的信息,电话那头的人干脆连护肤也不做了,专心与他说起话来:“庄森,该不会你还想着Anela吧?一次两次的,你还真爱吃回头草。” “再这样我可挂电话了啊,”庄森有些羞恼,“我和Anela确实见过面,不过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跟你差不多情形,就在酒会上,没说两句话。你有那么多关于她的问题,应该直接去问她,而不是问我。” “唉……”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卫然叹气,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也不再拐弯抹角,径直说起晚间的经过来:“我倒是想跟她搭话来着,不过她作为山风新晋的红人,一晚上可是应酬不断,我愣是没找着机会跟她多说两句。不过我是亲眼看见了,她身边有个小帅哥,一晚都在为她挡酒,啧啧啧,魄力十足啊!” 庄森手指敲击着桌面:“那按你这大记者的能力,不应该早就扒出那小帅哥的身份了吗,何必再来问我?”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卫然直接发了张照片给他,过后想想,连着Anela与那小帅哥的合照也一齐发了过去:“查过了,他叫郝冀,是山风集团郝大小姐的堂弟,同时也是天佑德集团的继承人,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