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鸣音。岳心强迫自己控制呼吸,注意力也一部分放到了这个声音上。 其实也有点像鸟叫声。 岳心不知道是什么鸟,但她来岛上之后听过,她每次都忘了问,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答案。可以告诉她答案的声音在耳旁回响,下午的场景压缩着重现,岳心用力吸进一口气,汗水与嘴角拥有了同样的畅意。 等身体不再颤抖,岳心探身向前取来怕被踢倒而刻意放远的白瓷碗,就着残留的药味喝下了碗里的小半碗水。她的手依旧因为缺氧暂时僵硬瑟缩成了爪状,所以只能再次夹捧着碗小心将它放低,然后用反应没那么强烈的那只手给另外一只按摩。 一切她都做得很好。 岳心轻松地笑了笑,事实证明,她一个人也可以做得很好。 发现不对慌张跑出的蔡美珠靠着隐隐约约的响动在片刻之后找到了岳心,她借着煤油灯的光看见岳心额头的汗就知道岳心又发作了。 “你怎么不叫我?现在怎么样?”美珠姨着急蹲下,抹了她的额头后开始帮她按摩。 “我没事了,美珠姨。”岳心保持着微笑,“我吃过药了,可以接着睡个好觉了。” “心心,你难受时就喊我,美珠姨只是不希望你和阿宽在一起,并不是就此就不喜欢你、不疼你了。” “我知道的,”岳心垂眸,“我只是想试试看一个人能不能撑过去,有您在,我安心。” “这太危险了。” “可是我成功了,美珠姨,明天您就不用过来了,这随便搭的床不舒服,您还要干活,累。” 蔡美珠心中愧疚,只能抱住岳心道歉:“对不起,心心,你是个好孩子,只是阿宽遇上你的事情时总是太冲动了,你们不合适。” “美珠姨,我累了,我会找个机会和阿宽哥说清楚的。”岳心又喝了口水,任残留的苦味在嘴里蔓延,“我们回房休息吧。” 半夜又闹了这么一遭,次日谢村长得知后就给岳心放了一天假。灶台边有个烧炭的小炉子,美珠姨放上黄中医包的药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拿工具准备上工。 阿宽在她走后不久就来到了岳心面前,他取过岳心手里的蒲扇,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确认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药刚开始熬,水还多,你不用寸步不离地看着。先回屋里,早上凉,露水也重,你别在外面待着。”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不用担心。美珠姨我也和她说好了,不用再来,我一个人可以。” 阿宽看向岳心的眼睛,再一次询问:“你回家里住好不好?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岳心没有回答他,而是拨过自己的长发问他:“我想把头发剪短,就到肩上你说好不好?” “你长发好看,”阿宽坚持以前的答案,“岳伯伯也舍不得。” 岳心叹了口气:“可是太不方便了,我还是想剪了,这样我可以多出一些时间了。” “那就剪了,然后留着。” 阿宽伸手去摸岳心的头顶,岳心没有躲开,纠结半晌之后,她低声道:“阿宽,村里还有很多好姑娘,晓月姐姐就很好。” “嗯,大家都很好。” “蓉蓉也不错。” “是挺好。” 岳心听出阿宽是在敷衍她,也明白他这是知道自己的意思了,看了他一眼便低头不再多说。 阿宽从一开始就在观察岳心的神情,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