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在最后收网。即便是如此,每日上午劳作过后,她也是累得筋疲力尽,从没怎么干过粗活的手也很快磨出了水泡。 长出茧子就好了。 古巧云的妈李毓梅是这么告诉岳心的。十几年前,她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同样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留在这个岛上之后,她什么都会了。 李毓梅亲手给岳心上了药,做了包扎。这个倔强懂事的女孩子让她心疼,“没事就来我们家玩玩吧,巧柔和巧云都很欢迎你。” 岳心笑着摇了摇头:“毓梅姨,谢谢您和巧柔、巧云的好意,我就不去了。大家都很难,我不想再给你们惹麻烦。” “你不是麻烦。”李毓梅怜爱地看着岳心,“你是一个很可爱很善良的姑娘,只是暂且遇到了点磨难而已。毓梅姨的家里永远不会拒绝你的到来,你也只会给我们带来欢乐,不会有麻烦。” “谢谢毓梅姨。”岳心微笑。这大抵是她搬出来之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可她的嘴里还是留有苦涩。 她是个倔强的女孩子,一旦做了决定便很难改变。李毓梅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岳心,希望上天能眷顾这个年纪尚轻的女孩,让她早日摆脱困境,早日解开心结。 阿宽直到第二天看到岳心手上的布条才知道她受伤了。这些日子,岳心总是对他避之不及,他没法在干完活休息时和她搭话,也对她空余时间的闭口不言和躲闪无影没辙。 一直熬到吃完午饭,他才不由分说地拉了岳心回到她的宿舍。 “让我看看。” 布条上又渗出了血迹,握锄头的时间长了,一部分伤口还和白布粘在了一起。阿宽看着心疼,生怕自己动作大牵扯得岳心疼痛,于是出去调了点温水进来处理。 “疼你就说,我会轻一点。” 岳心来了之后,曾经那个性子急、脾气冲,总想彰显男子气概的男孩也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了更加细致体贴的男人。不止是好友王晓荣,就连阿宽自己,也惊讶于这种变化。 发现岳心在心中的不同是一瞬间,而他为她的做的改变却已经坚持了一年。 岳心全程都没有看向自己的手,她甚至都不敢看向阿宽的方向,尽管后者目前全身心都投入在解绷带的事业中,压根没有多少可能会注意到她。 “药在哪里?”千辛万苦解完两手的布条,阿宽才想起这最要紧的一件事。 岳心没说话,自己站起来向着橱柜的方向。 “你别动。”阿宽按住她,大步走去开了柜门。 橱柜里的东西很少,零零散散都摆不满一层,阿宽扫了一眼,拿起一旁李毓梅送来的药粉,转身回到岳心身边。 “缺什么就跟我说。”他重新去握岳心的手,想给她上药,但几次都被岳心躲开。 “阿宽哥,你该回去了,我一个人就行,毓梅姨教过我。” “我现在在,就不需要你做什么。”阿宽紧紧握住岳心的手腕,不让她再逃,但岳心却比他更紧地合拢着自己的掌心。 “心心,听话。” “我自己来。” 两个人僵持着,最后还是阿宽败下阵。他擦去岳心伤口处又重新渗出来的血丝,不舍又无奈地放手,“我看你上完药再回去。” 岳心单手给自己包扎实在不熟练,但就是不让阿宽帮她。终于歪歪扭扭快弄好的时候,她才重新开口:“我好了,你回去吧。” “晚上回家吃饭?”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