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曾?” “我已看过,只待薛大人呈上去了。” “既然两位大人有事要谈,我便先告退了。”她又福了福身,向他们告辞,而后同身边的丫鬟一同走了。 “这吴姑娘的母舅是太医院右院判,所以她也懂些医术,还给你包扎过伤口的,你记得吧?” 章予浣当然记得,那日从武城回到上京偶遇了她,贺圻明还同她打了招呼。她很细心,发现了章予浣肩臂的伤,还为她简单包扎了一下。 她从未被一个陌生人这般温柔以待,轻轻将创伤膏涂在她的伤处,再用随身带的干净帕子裹了,留意到她手臂上的淤青,她也并未作声,只悄悄递给她一瓶三七膏。素昧平生,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却这样小心翼翼。 作为章陆两家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家人惯着,她自觉自己是不缺爱的,可那时也有些恍惚愣神,直到对方交代了些饮食宜忌后告辞时她才反应过来,并未作过多言语,她轻轻道了声多谢。 思绪蓦地从远处拉回来,章予浣看着吴楚莹款款离开的背影评价道,“啧啧啧,真漂亮。” “是啊,吴姑娘的确温婉可……”他忽然止住话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正“目送”着吴楚莹的章予浣,“你……” 她轻轻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你?” 她没头没尾地问了贺圻明一句,“你要娶她么?” “这,我与吴姑娘还未算作相熟,怎就能扯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看得出,你很喜欢她。” “这,吴姑娘是很好,但我们只是见过几面,而且还不知她对我的想法……”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章予浣打断,“你既喜欢她,回家让你娘上门提亲就好,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欢哪是这么轻易就能有的?” “哦?很难吗?” 贺圻明嘴角抽了抽,可不是嘛,她的喜欢就是说给就能给出的,给了多少人,怕是她自己都数不清吧。 “我常家表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官拜关中节度使,成亲到现在只纳了一房妾,我看他与这位吴姑娘甚为相配,娶了做妾正好。刚好我也许久未见过姑母了,我同她说上一说,她定然高兴。” “你!吴姑娘知书达理又心地善良,虽是庶出,可也是正经高门大户里的姑娘,怎么能嫁与人做妾?” “你很在意嫡庶之分,所以是因为她是庶出才说不喜欢她?” “并非如此,你为何一定要她嫁给你表兄?” 她看着贺圻明,没有答话,反而端上了轻佻的架子,用半认真的语气说,“因为我喜,哦不,我心悦你,自然不喜她成日里挨你这么近。” “我,我对你并无任何超乎同僚的情谊,你这么做毫无意义。” “无妨,我做事全凭高兴,先有个姓齐的疯丫头找我的晦气,现在又出来一个吴淑女,你对她这般殷切,我这心里万般不爽快,可又不好发作在你身上,只好将她支走咯。” “吴姑娘还为你包扎过伤口,对你有恩,你这么做,是恩将仇报!”当真是不可理喻,贺圻明气得涨红着脸争辩。 “是吗?如你所说,她是个好人,还帮过我,我喜欢她,所以让她做我嫂子,有什么错吗?” “你!你,我同你无甚好讲的,劝你行事讲些良心。”贺圻明愤然甩袖转身,一个字都没有多讲。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