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想了想答,“这人是个跛子,或许成年男尸抛尸难度比较大?” 贺圻明不知道章予浣是在何时又是在何种情形下看到了凶手,竟连他是跛子都知道,但碍于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也没有发问。 在石阶左侧,前边几步远的地方便是一个拐角,贺圻明走在前,两人一起拐了过去。 此处的通道倒是比那边宽一些,一侧墙壁的壁龛内摆着桌案,敬着一个佛像,摆着各色贡品,快燃尽的三炷线香端正地插在黄铜香炉内。 香味很明显,古朴典雅、宁静醇香。 “像是天竺的紫油蜜香,这应当是大相国寺的迦南香。”贺圻明凑近香案,悄声说道。 “这也能闻得出?你懂得还真多。” “这迦南香品质好,价值相当不菲。” “有钱人咯,不过大相国寺不是在上京吗?”章予浣照旧盯着贺圻明的脸,“哎,你有没有听人说过,越是穷凶极恶之徒,就越是会偏信这些神佛,成日里祈求佛祖能为他洗清罪恶,护佑他平安,可那恶事确实一件一件不停地在做。” “或许吧,可既然信佛就该知道因缘果报,作恶之人若不及时悔改,必会受到应有的惩治。” 这话倒是有些耳熟,“可佛教还讲求苦集灭道,这家伙信佛,却要将苦难强加到这么多人身上,真是自相矛盾。” 二人又继续往里走,一扇张开的大门呈在眼前,二人皆很震惊,当真是别有洞天。 “好家伙,这是个地宫啊。” 门里面是个完整的、甚至是豪华的宅院,有井、有石子路、有几间错落的屋子,面积都比较大,院内还立着几盆花草,不知是真是假。 这么大的工程,还是在地下,绝不是三五个人就能在短期完成的,或许有更多冤死的工匠,早已被运出去了。 章予浣提出这一点,贺圻明略一思忖,“但却没有呈报人口失踪,或许工匠是他从外地诓骗来的。” 每间屋子的门都是紧闭的,但都燃着烛火,二人为谨慎起见,一起行动。 贺圻明的注意力集中在从窗观察房内;章予浣则全身戒备,右手紧紧握住碧篱刀,摒气听声。 最当中的房间最大,贺圻明小心翼翼地戳破窗纸,探头去看。 巨大的笼子围着几个小小的身体,由于灯光昏暗辨不清面目,但必是走失儿童无疑。 贺圻明一激动就要推门进去却被章予浣抬手拦下,仔细看了看屋内,确定除了几个孩子外屋内再无他人,“先记住这里的位置,他们现在此处是安全的。” 旁边的屋子里有些动静,章予浣刚想学着贺圻明戳破门上薄薄的油纸,却听轻轻地一声,“被找到了啊,真是晦气。” 没做过多犹豫,章予浣用力推开房门冲进去,同时抽出腰间的碧篱刀。 “阁下是何人?”男子独坐在桌前,手指间捏着一只白瓷茶杯。 “大理寺钦差,来拿你的人。” “上京来的?”提起上京,男人眼睛眯了眯,面露凶光。 “真是个好地方。”男人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我也觉得。”章予浣还立在门前,握刀戒备着,男人却突然有了动作,用力将茶杯重重地砸向她,而后流利地抄起桌上的一柄匕首,朝章予浣攻过来。 偏头躲过茶杯,挥刀挡开对方的匕首,章予浣才看清他的脸。虽说形容男子不大恰当,但确实是“人间绝色”,比之墨颀